今年奇怪的很,刚入冬,天就格外的冷,甚至早早下起了大雪。
因天气原因,A市所有学校放了假。
宿舍里的人都回去了,独独留下易晓。
寒风刺骨,易晓将宿舍空调打开,老旧的空调吱啊吱啊的响。
“叮铃铃——”
刚从老班那拿回来的手机响个不停。
易晓把挂着小熊吊坠的手机放到耳朵边上:“喂,妈。”
“今天,你曹叔去接你从一中回来,来老家吃顿饭,”电话那头的母亲说道。
“曹叔?谁呀?”易晓有些疑惑的问。
“你爸一个老朋友,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等你回来再说,哦,对了,别忘多加点衣裳啊,这天凉了。”
易母贴心的嘱咐几句便挂了电话。
当易晓收拾好行李,到大门口时看到一个高挺,修长的身影。
漫不经心的向易晓投来了一个目光。
那个目光疏离又淡漠,月色的照应下,那人多了几许清冷谪仙的感觉。
易晓一时看的有些发愣。
“咳咳咳……这就是晓晓了吧。”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易晓的思绪。
易晓对刚刚自己过于直白的注视感到了迟来的窘迫。
她微微缩了缩脖子,看着刚刚开口的大叔说:“是的,您就是曹叔?”
“叔叔好。”易晓软软的说。
“好好好……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曹京曜,看看人家。”
那个大叔看到易晓的乖巧模样,笑的一脸褶子,越看越稀罕。
“好了好了,车里聊,别冻着。”
到了车里,易晓通过后视镜看到自己满脸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高楼大厦很快被田野平房取代。
“到喽!”曹叔连忙下了车,帮易晓开了车门。
面对不熟悉的人的善意,易晓有些局促,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哪知道曹叔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语气豪迈,声音辽阔,吓得易晓一激灵。
是的,易晓是个严重的社恐。
如今这么一搞,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知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老曹,怎么不见你给我开门!”
曹京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语气中尽是不满。
“唉!臭小子,胆肥了哈。”曹叔作势要打。
曹京曜长腿一迈,跑了。
因为这件小插曲,刚刚的尴尬气氛烟消云散。
易晓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扬了扬,然后就连忙小跑跟上去。
暖黄的老式灯泡照应着餐桌,给冰凉的冬天,添了一丝烟火气。
“京曜,多吃点,听说你今年也要转入一中了。”
易母将一大盘红烧肉,放在了曹京曜面前。
易晓眼巴巴的看着离自己最远的美味,有点沮丧。
低声和自己的母亲控诉:“妈,你也不给我点。”
易母轻声说:“少吃点,你都多胖了,都多少年没穿过裙子了。”
“肚腩,大象腿,你哪个没有。”
易晓快要将头埋进碗里去了。
易晓知道自己胖,至少家里人是这么说的。
所以她从青春期发胖开始就再也没穿过裙子了,都是用宽大的裤子做遮掩。
那宽大的裤子就像是自己的眼罩,眼不见,好像就可以心不烦了。
聚会继续,但易晓早就没有食欲,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心不在焉的听着大人们吹牛。
一直到了很晚,这顿饭才算吃完。
当易晓准备睡下时,易母将易晓拉起来。
“你曹叔叔家的孩子,听说是本来学校的年纪第一呢。你没事多请教请教人家问题。”
“哦……”易晓敷衍回答,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躲在被窝里。
易母看到她这样,叹了口气出去了。
易晓这才有空仔细回忆曹京曜的五官。
刚刚在车内没敢看,但餐桌上面对面的位置,易晓还是有偷偷打量片刻的。
曹京曜并非是硬朗的长相,反倒是因为剑眉星目,睫毛微微下垂,少年气十足,还有因为不熟还有一丝清冷和疏离感。
这样的长相在易晓眼里就两个字——标准
而易晓碰到好看的事物总是想记录下来,于是她打开平板。
画了一张画。
充满朝气的少年,站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非但没有割裂感,反而融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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