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历682年,天下陷入一片混乱,起义烽火此起彼伏,朝廷因贪污腐败等诸多弊病,已无力镇压,只得勉强拆东墙补西墙,疲于应对。
就在这动荡之际,宋子非、宋子毅、宋子澄三兄弟振臂一呼,集结天下穷苦百姓,组建红巾军,以雷霆之势席卷天下九州。
朝廷无力镇压,只得让各郡自行募兵,以图对抗红巾军。
“姜何大人,小子姜良,年方十七,无父无母,乃苍云城人士,与大人同乡。听闻大人在此招募士兵,特来投奔。”
...
“胜了!胜了!雷宫刺红巾贼将李何!沙肃斩红巾贼主将洪修……”
“又胜了,可惜让红巾贼首张宋子毅、宋子澄逃了……”
“大胜!大胜!红巾贼兵献上宋子澄首级投降,我们攻下皓月城啦!”
“大乾威武!红巾余党陈羡之、丁贺、陈高轩尽皆伏诛,我们胜利了!皇上万岁!大乾万岁!!!”
......
“姜何大人,俺们历经大小三十余战,几乎每战皆胜,特别是沙肃、雷宫两位大哥,英勇无敌,冲锋陷阵,率领大伙立下赫赫战功,此次朝廷的封赏想必十分丰厚吧?”
“是啊,朝廷论功行赏嘛,我们战功卓著,封赏定然不少吧?只可惜,我们也折损了一百多位兄弟。”
......
“姜何大人,我们在星耀城等候封赏已近一月,朝廷的封赏何时能发下来?”
“什么?朝廷如今无力封赏,让我们先行回家等候通知?这、这岂不是等同于没有封赏?回家后到当地官府登记姓名就能得到封赏么?姜何大人,这、这该如何是好?兄弟们当中还有众多负伤之人,无钱医治,如今伤情愈发严重,特别是那些重伤的兄弟,眼看就性命难保。姜何大人,朝廷可有派医生大夫来为大伙疗伤?”
......
“什么?这二、三两银子便是我们的遣散费?我们被遣散了?那姜何大人您呢?什么?您要到风语城去上任了?那、那我们怎么办?那些伤兵又当如何?姜何大人!等等,您、您难道不带我们一同前往?您就这样舍弃我们了?”
“姜何大人!我们毕竟是您手下带过来的兵啊?您怎能如此抛弃我们啊?”
“姜何大人!姜何大人!莫抛下我们啊!”
......
“啊……”
姜良头痛欲裂,猛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脑海中涌现的奇异信息犹如放映电影一般,一幅又一幅的画面不断闪过。
“啊,是姜哥儿,姜哥儿醒过来了。”
“姜哥儿,切莫乱动,先不要动,您身上伤口众多,稍有动作便会牵扯伤口,导致流血。”
姜良刚坐起的身躯又被人按了回去。
躺回去时,姜良嗅到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满心疑惑,想要瞧瞧这是何处,然而还未及看清状况,便被身上传来的剧痛折磨得如同全身散架一般,两眼一黑,再度昏厥过去。
“姜哥儿,姜哥儿,能听到我们说话么?”
“姜哥儿你醒醒!”
“唉……”
在旁看着的两人神色焦急,不停地摇晃着姜良的身体,许久都未得到半点回应,不由得颓然叹气,放弃了呼唤。
此二人乃是姜何义军中年纪最长的两位,分别是伙头兵杜黎和曲衡。
杜黎身材高大,面庞黝黑,却生就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颇具威严,已然三十九岁,过了年便四十了。曲衡三十七岁,长得又黑又瘦,脸型尖削,与他名字中的“阳”字毫不沾边,非但不阳光,反而显得有些猥琐。
他们原本都是苍云城出了名的小混混。往日里虽未曾打家劫舍,但偷鸡摸狗之事没少干。
姜良在苍云城乃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相传祖上也曾是皇亲国戚,只是中途家道中落。他与二人早有相识,还有过些许交情,曾经一同到苍云城当地的士族大户家中充当护卫混口饭吃。而后大伙一同加入了讨伐红巾贼的姜何义军。
杜黎和曲衡,虽往昔是不务正业的混混,然而却颇为重义气,尤其是参加义军之后,一改往日偷鸡摸狗的陋习,待人和气大方,与谁都相处融洽。再者,他们在义军中,论年纪当属最大,义兵们私底下都称杜黎和曲衡为大哥、二哥,久而久之,他们在姜何的义兵当中也积攒了一定的威望。
如今军营中的伤兵,皆由他们组织人手照看,倘若没有他们二人,恐怕在姜何离去之后,义军兵营早已乱成一团,重伤兵营中的伤兵也无人照料了。
“杜黎老哥,您瞧瞧这该如何是好?两三天过去了,姜哥儿就只苏醒过一次,现今又昏迷过去。还有那几位重伤昏迷的兄弟,他们清醒的时间也极为短暂,估计……都撑不了多久了。”曲衡有些不忍心再看行军小床上浑身是伤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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