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春一有事要报。”
“说”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内堂处传来。
“探子探到最近京都沉王府出了一些事。”
“何事”
春一抬眼望了一眼内堂,帷幔挡着,她看不清教主神色,只继续往下说:“八月十五那日,沉王之母云妃中毒身亡,沉王伤心过度至今闭门不出。”
“伤心过度闭门不出?”
“对,说是已有半月没去上朝。”
内堂的人似在思索,半晌,道:“你先回去吧。”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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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内,即黑斜躺在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个玉佩。这玉佩似乎有些来历,即黑盯着它久久不语。
“小姐?这玉佩可是和沉王有关系”风花忍不住开口道。
“不错,这是他的东西”
“啊,沉王的玉佩怎么会在小姐手里?小姐与沉王相识吗”风花惊讶道。
不怪风花惊讶,就连向来冷漠的雪月脸上也出现一丝讶色。
她们是从小便跟在即黑身边的,寸步不离也不为过,竟也不知即黑何时与沉王相识了。
“数年前曾得他所救”,即黑慢慢开口道。
风花和雪月皆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玄教之变。
三年前四大护法齐齐叛变,教中大乱,老教主被杀,少主失踪,她们两和众多教众一起被关在灵水崖,听闻消息时两人皆心如死灰,只盼少主是自己出去玩了,万不要再回来。
然过了数月,少主一席红衣鲜血染就,满面血污,手握滴血的蝎尾九段缓缓而来。
她像自地狱而来,站在灵水崖上万教众面前,缓缓开口道:“教中叛徒尚东,于坚,黄信,苟不已枉为我父亲信任,做出这等杀主叛教的畜牲行为,今天我就代父亲,代死去的众多教众结果了他们!”说罢手中蝎尾九段一动,将一人卷到了灵水崖数万教众面前,是尚东,这位昔日的大护法。这时大家才发现四大护法皆是满身鲜血,之前被人捆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即黑身后。
众人心下大骇,这位向来不务正业的少主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吗,四大护法联手竟也败在她手中。
一声惨叫忽然响起,众人凝神看去,却见蝎尾九段朝尚东破空而来,每一下都带走一块血肉。这,,这是凌迟之刑。灵水崖众人瞧着灵水崖上不过二八年华的少主,心底皆战栗不已。风花和雪月瞧着即黑嘴角带着淡笑,红衣随风飞舞,手中蝎尾九段飞扬,一一凌迟了四大护法,心底却皆是心疼不已。事后她们曾问过教主这几月去哪了,可遇到过危险,教主都只说是出去玩了。
却原来是性命堪忧吗,不知道教主那时曾遭受了什么。风花眼里已蓄上泪,边哭边笑道“还好教主无事,还好沉王是个好心人,还好教主回来了”
即黑无奈的看着风花,“就知道说了你要哭,都已经过去了,不碍事的”
风花抹了抹眼泪,“一想到小姐差点回不来了我就难受,还好沉王救了小姐,我以后一定天天为他祈福,感谢他救了小姐。”
“正是。”雪月也点了点头。
即黑瞧着这两人有些无语,“用不着你们祈福,我们找机会去报恩。”
风花和雪月面面相觑,“如何报恩?”
却见即黑收起玉佩,翻身而起,暗红色衣袍甩起漂亮的弧度,越发显得她肤白如雪,风姿卓越。“来给我磨墨”
风花和雪月应声过去,一人磨墨,一人摆好纸笔。
即黑来到桌前,提笔写道:”吾知君有鸿鹄之志,如今至亲新丧,君之殇人之常情也,然若困顿于此,岂不亲者痛,仇者快?三年前黑雾沼旁被君所救,时吾身上下伤痕过百尚能重获新生,扭转乾坤,何况君也?”尾处落名:黑
将信折好,抬头却见风花又在拭泪,一愣“你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有人惹我,只是我想到小姐以前是半点大伤也没受过的人,上次却原来受了上百伤我就心疼。”
即黑十分想扶额,风花和雪月都是娘亲生前留给她的人,一个体贴细腻但是爱哭,一个武功好但是性子冷淡,真真是两个极端。
将信折好递给风花,“把眼泪擦擦,和雪月一起将我这份信送给春一,让她跑一趟沉王府,把信交给沉王。”
“我现在已经无事了,你就不要白费眼泪了,现在去和雪月一起办好这事比为我心疼强”
默了默,即黑加道:“这事对我很重要。”
果然,一听这话,风花立马忘了哭,“奴婢和雪月一定把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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