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春日,暖阳倾洒在京城的每一寸土地上,街头巷尾繁花似锦,热闹非凡。丞相府内,更是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雕梁画栋间彩带飘舞,朱红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今日这场盛宴的不凡。沈璃,这位丞相府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正端坐在雕花窗前,阳光透过薄纱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星,灵动而又澄澈,此刻身着华丽无比的红色锦袍,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仅用一支羊脂玉簪轻轻挽起,更衬得她整个人端庄秀丽,气质高雅。
“郡主,您瞧这及笄之礼,可真是气派!满京城的贵女怕都要羡慕您呢。”贴身丫鬟翠儿满脸笑意,手中拿着一把桃木梳,小心翼翼地为沈璃梳理着那头如墨的长发,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又专注,生怕弄疼了自家郡主。
沈璃微微抿唇,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嘴角逸出,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娇艳而又温婉,“就你这小嘴儿会哄我开心,不过这及笄之后,我便算是成人了,行事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任性,需得稳重些才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娇羞与憧憬。
“郡主聪慧过人,不管做什么都必定是极好的,这京城之中,谁不知咱们郡主才情出众,心地善良,往后定能寻得一门好亲事,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翠儿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自家郡主的祝福与期许。
未时的钟声悠悠敲响,宾客们接踵而至,丞相府的前院瞬间热闹起来,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欢快的乐章。沈璃在翠儿的搀扶下,莲步轻移,缓缓步入正厅。她身姿窈窕,步伐轻盈,每一步都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与从容。厅内,父亲沈鹤堂正与几位朝中大臣交谈甚欢,见她进来,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然而沈璃却敏锐地捕捉到父亲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犹如平静湖面下暗藏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
仪式在庄重而又肃穆的氛围中缓缓进行着,沈璃依照着礼仪,恭敬地向长辈们行礼,一举一动皆符合世家贵女的风范。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外涌入,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祥和。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喊叫声如利箭般刺破长空:“丞相沈鹤堂,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即刻抄家问斩,其家眷一并押入大牢!”
沈璃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天旋地转。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翠儿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恐怕早已跌倒在地。她的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绝望,泪水在眼眶中迅速聚集,几欲夺眶而出,嘴唇颤抖着,竭尽全力地喊道:“这不可能,父亲一生尽忠职守,清正廉洁,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欲置我沈家于死地!”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悲痛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坚定而有力,在这混乱的大厅中回荡着。
沈鹤堂身形一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然而他依旧强撑着镇定,上前一步,将沈璃紧紧护在身后,犹如一只护犊的老狮,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绝。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那为首的将领,大声说道:“我沈鹤堂对天发誓,一生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犯下这等滔天罪行?你们今日这般行径,必定是受人指使,冤枉忠良!”
那将领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仿佛在嘲笑沈鹤堂的天真与无知。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如饿狼扑食般冲了上来,瞬间将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沈璃眼见着父亲被士兵们粗暴地抓住,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条通往后院的狭窄小路。她来不及多想,趁着这混乱之际,紧紧拉住翠儿的手,拼尽全力朝着后院飞奔而去。
“郡主,我们该怎么办啊?老爷他们……”翠儿边跑边哭,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脚步也有些凌乱。
沈璃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慌乱,坚定地说道:“翠儿,别怕!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救父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与平日里那个温婉的郡主判若两人。
两人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后院的柴房。柴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朽气息,四周堆满了杂乱的柴火。沈璃和翠儿躲在一个角落里,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沈璃的心跳如雷,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外面的人听到。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柴房的门,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翠儿则蜷缩在她的身旁,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沈璃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外面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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