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星星,星星却不知道。----------傅景川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会毫不犹豫奔向你,永远。------沈繁星
“星星别怕!”
“星星,不要哭。”
沈繁星猛地惊醒,身体被睡梦中想要弹起的惯性拉扯的生疼,她吸了口冷气,五官因为疼痛紧紧皱在一起。
入目是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和墙壁,还有身上穿的蓝白色条纹病号服,左边的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石膏......
“少夫人,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耳边是张妈惊喜掺杂着担忧的声音,而沈繁星却远远的听到.......
“傅景川呢?”沈繁星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疼痛已经被心脏生起的巨大恐惧淹没。
还沉浸在沈繁星苏醒喜悦之中的张妈,目光瞬间暗淡下去,她努力将眼眶的眼泪和悲痛压下去,扯出一个故作灿烂的笑容,弧度很大。
“少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
“我问傅景川呢?”沈繁星语调平静,黑色的瞳仁却流露着不容直视的倔强。
张妈今年五十多岁,在傅家工作了五年,然而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流。
“你昏睡了三天,今天是…...少爷的葬礼,”张妈失声痛哭,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葬礼?
沈繁星像是全身失了力气般呆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呆坐了多久,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径直走向门外,六月的夏天病房的冷气开的很足,她没穿鞋子,直接走在地板上,脚被刺的冰凉也没有知觉。
医院人很多,沈繁星拖着包裹着石膏的胳膊在人群中穿梭,蓦地,她在人群中看到傅景川的私人医生也是他的好兄弟宋淮之在尽头处,直奔他而去。
途中不知道撞到多少人,但她没有停留片刻,眼睛直盯着尽头处那个人。
“少夫人!你等等我。”张妈在她身后紧跟着,但毕竟是五十多岁的身子行动不太利索,看到她跑了起来,也慌忙地跟了上去,手里还拿着一双拖鞋。
沈繁星跑到宋淮之面前,不顾手上的疼痛扯着宋淮之的衣领,眼里满是红意,“为什么?!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没有救活他!为什么!”她情绪激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为什么?”宋淮之冷呵一笑,“要不是救你,他会死吗?要不是因为把活命的机会给你,他会死吗?”
宋淮之仰头闭上沉重的双眼。
刚才连珠带炮的质问怒吼已经耗费沈繁星半生的力气,听到宋淮之的话就像是响亮的一记耳光,猛地扇在她脸上,她再也支撑不住,瞬间跌落在地。
宋淮之言语如利刃,刀刀见血、刺得她五脏六腑都血淋淋一片,锥心刺骨的疼痛难忍,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
“走吧,我带你去陵园。”宋淮之看着沈繁星脸上痛苦不已的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
“少夫人,来,先把拖鞋穿上,我们去看少爷....来...穿上....”张妈弯下不太利索的身子,帮她把鞋穿上,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自己手背上。
宋淮之开车带她们前往郊区的陵园,天黑沉沉地厉害,仿佛就要坠落下来一般。
才一个红灯的功夫,倾盆大雨就铺天盖地得倒了下来。沈繁星往窗外看,只感觉眼前朦朦胧胧的,模模糊糊中也只看见被雨滴直铺过来而掀起的一阵阵迷雾。
下了车,沈繁星没等张妈打伞就直接推门下去,穿着不合脚的拖鞋,沈繁星踉踉跄跄往前走,走得很快。
雨水瞬间淋湿她的衣服,凉意深入骨髓。
张妈打着伞小心快步地追上去,留下身后的男人望着那个浑身弥漫着悲伤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跟了上去。
陵园内绿草如茵,地上铺着石子小路,雨水模糊了沈繁星的视线,她平静地抬手擦了擦。
不知走了多久,七拐八绕,终于看到一群身穿黑色衣服手里举着伞的人,黑压压的,压抑。
沈繁星慢慢地走近,走近。
终于看到了一块刻着名字的大理石墓碑上那个熟悉的面容,心脏冻结急速地往下落深不见底。
她像是被判了死刑,最后那点可笑的幻想被打碎,碎的七零八落!
眼泪啊,无声无息的往下流。
众人都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宽大的病号服下身体显得极其单薄,头发凌乱,额角缠着纱布,胳膊全是石膏固定……
只安静的站在那里都让人胸腔涌起阵阵酸涩。
葬礼进行到末尾,宾客渐渐地都离开了,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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