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陛下已连发十二道金牌,催促丞相即刻撤军。心力交瘁的诸葛丞相,于五丈原之巅,最后一次深情地凝望长安方向,终是不甘心地放弃了那最后的北伐之梦。他语气淡然,向皇帝的使者李邈问道:我那虽平庸却尚明事理的君主,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南宋绍兴十二年,临安城内,宋高宗赵构正独自坐在略显萧瑟的庭院中赏花。这几日,他心中似有千斤重石压胸,难以释怀。临安的花园虽也精致,却远不及昔日汴梁皇宫的繁华盛景。那曾经的宫阙,已在战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珍宝被蛮夷掠夺,花石纲亦不知所终,或许正堆砌在某家粗鄙的猪圈之中;而那些曾经的美人嫔妃,更是如同牲畜一般,被驱往五国城,随靖康二帝北狩。昔日铁血强宋,尚能割据中原,如今却与赵构一同,蜷缩于江南一隅,不复当年之勇。
在这皇帝的后园中,时间仿佛凝固,听不见前线将士的嘶吼,听不见北方遗民的哀愁,外界的喧嚣与哀愁皆被隔绝,唯有那简陋假山间潺潺的流水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见皇帝愁容满面,侍立一旁的宫女们皆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回想起那次金兵席卷江南,蛮兵宝剑上的血腥味至今仍令人心有余悸。赵构惊恐万分,不敢在宫中多留,仓皇逃至船上,随时准备弃国南逃。幸得韩将军英勇无畏,力挽狂澜,击退了蛮兵,才保住了大宋的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自那以后,赵构便性情大变,失去了生育能力,再美的佳人也无法激起他的兴趣。他时常无端暴怒,宫女太监稍有差池,便遭鞭打致死,宫中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呱——呱——,嘎——嘎,一只乌鸦振翅高飞于灰蒙蒙的天空中,它那尖锐如箭的啼鸣划破了周遭的宁静,给这沉闷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祥的气息。不多时,一名太监神色匆忙,脚步急促地穿过宫殿的长廊,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每一步都踏出了紧急事务的紧迫感。他的到来,让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宫殿更添了几分压抑。赵构轻轻一挥衣袖,示意在场的其他人退下。侍者们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纷纷行礼告退,各自散去。
这太监的面容何以如此陌生?赵构心中暗自思量。近来因忙于议和之事,常有要事禀报,但眼前之人,他着实未曾见过,于是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那太监并未回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察觉到伪装已被看穿,他索性放弃了伪装。从背后掏出一根本是宫女浣衣所用的棒槌,猛然间向赵构的头顶砸去,动作决绝而凶狠,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和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击之中。
赵构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避。这猛然一击,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脑门之上,只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金星乱冒,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吾乃汴梁遗民,因君轻弃汴梁,致我华夏疆土沦陷,亲族皆遭金贼荼毒,吾亦不幸沦为虏囚。幸得上苍垂怜,幸得岳将军相救,方得残喘于世。岳将军屡立赫赫战功,更有救驾之恩于君。然今时今日,君不思复我河山,反与金贼议和,恩将仇报,暗设毒计陷害忠良岳将军。吾今日之举,非为一己之私,实为报岳将军之恩德,除国家之大蠹,以安天下民心!
朕……朕……朕知错了,求你饶我一命。赵构的声音中满是恐惧与哀求。然而,他的哀求并未换来对方丝毫的怜悯。
朕,朕,狗脚朕!对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说话间,一秒钟内已挥出六棍,且力道愈发凶猛,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这棒槌之下。
吾非欲弑君也,实为清国除奸,诛此贼子耳。棒槌如同雨点般落在赵构的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和哀求。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而扭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那个害死岳飞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老奴禀报,那奸佞之臣岳飞,已饮下毒酒,毙命于狱中。其子岳云及同犯张宪,亦已伏法,经由仵作验明正身,签字画押,尸首已由家人领回。老太监声音低沉而恭敬地汇报。
好,此等心头大患已除,议和之事有望矣。赵构闻言,面露喜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原来,他早已被金兵吓得胆寒,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故而重用奸臣秦桧,擢升其为相国,代表朝廷与金人议和。
然而,在金兵压境之际,岳飞挺身而出,身先士卒,顽强抵抗,屡败屡战,终得反败为胜。他一度率军陈兵朱仙镇外,剑指旧都汴京,士气如虹。岂料赵构已成惊弓之鸟,一则惧岳飞战败,金兵再度席卷江南;二则忧岳飞功高盖主,威胁自己的皇位,于是连发十二道金牌,急令岳飞撤军。岳飞无奈,只得含泪撤退,临别之际,他最后一次深情地望向北方的故土,而北方的遗民亦含泪相送,依依不舍。陆游有诗云,
迢迢天汉西南落,
喔喔邻鸡一再鸣。
壮志病来消欲尽,
出门搔首怆平生。
三万里河东入海,
五千仞岳上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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