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朝,汉成帝阳朔三年,立春。
正午的阳光毒辣,老者却执意要在观星台上等着。他倚靠着斑驳的石柱,时不时抿一口酒,浑浊的眼睛望着天空某个特定的位置。
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手中的玉镜。这是他花了三年时间琢磨出来的观日镜,用特殊的水晶磨制而成,能在烈日下观测天象而不伤眼睛。
“快了。”
年轻人连忙将玉镜对准天空。透过经过特殊处理的水晶,他能清晰地看到太白星的轨迹。那颗璀璨的星辰正以一种异常的姿态划过天穹。
“老师...”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太白星的轨迹...它正在偏离常轨,而且即将入轸。入夜时分,我们会看到它从山巅升起。老师,这种异象,五百年来仅出现过三次。”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天空出神。许久,他叹了口气,将酒壶挂回腰间。夕阳已经西斜,给观星台镀上一层血色。
他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跟上,慢慢走下台阶。风吹动他的衣袍,带起一阵尘土。
茅屋里,老者径直走向那个陈旧的木箱,取出一只包着青布的烟锅。这是他平日里最珍视的物件,据说是先师传下来的。
他在床边坐下,开始慢慢地擦拭烟锅。动作很轻,却格外认真,仿佛要从这个熟悉的动作中寻找一些慰藉。烟丝填好,火镰擦亮,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年轻人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他从未见过老师这般模样。平日里这位观星者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酒,总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可此刻他的目光却异常清明,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青烟渐渐在屋内弥漫,笼罩了老者的身影。他深深吸了一口,仿佛要将什么压在心底的话一同吸入腹中。
“你是我的学生,”许久,老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既然看到了太白异象,有些事情...老师也该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的白帝城废墟:“也许你读过那些史书上的记载,看过三皇五帝的故事,以为那就是全部历史。可真正的历史,却藏在这废墟的每一块砖石之下。”
炉火微弱,老者的声音在烟雾中飘渺:“在春秋之前,甚至远在人类王朝初立之前,这片土地上有一个强大的种族”
老者停顿了一下,又往烟锅里添了些烟丝。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的动作,他从未见过老师如此郑重。每次提到白帝城的历史,老师总是避而不谈,或是借酒消愁。可是今天...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座城叫白帝城?”
年轻人摇摇头。他读过许多典籍,可关于这座城的记载少得可怜,仿佛历史刻意要遗忘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曾是康斯坦丁的王座所在。”老者深深吸了一口烟,“人们称他为青铜与火之王。那时的白帝城,金顶能映照万里,青铜巨门高达百丈。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老师,史书上从未记载过这些。”
“史书?”老者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史书只记载朝代更迭,哪里会记录这些不该存在的历史?你以为黑王尼德霍格的传说仅仅是个传说吗?”
年轻人心头一震。黑王的名字,他在民间听过只言片语,却从未有人详细讲述。
老者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片。月光透过窗棂,映在那些神秘的纹路上。“看到了吗?这些文字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这是龙族的文字,记载着他们的历史。”
他轻轻摩挲着青铜片:“最早的龙王是黑王尼德霍格。传说他从冰海裂隙中苏醒,创造了龙族。那时的龙族,建起通天青铜柱,架设跨海长桥。他们的城池巍峨如山,权柄笼罩天地。”
烟雾袅袅,仿佛要带着他们穿越时光。老者的声音变得深沉:“黑王虽强大,却并非独断。他创造了白王,一位祭司之王与其共治。两位君王共同执掌黄金权杖,高悬天穹之上。那时的龙族,暴戾之气收敛,人类也得以在他们的庇护下繁衍生息。”
“后来呢?”年轻人不由自主地问道。
老者的神色忽然变得黯然:“权力是最致命的毒药。白王生出了野心,联合部分龙族和人类势力,想要推翻黑王的统治。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爆发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白帝城的废墟静默如巨兽。“战火烧尽了半边天空,大地都为之震颤。三分之一的龙族成为叛军,人类带着制作的武器冲上黑王的王座,这场叛乱几乎摧毁了黑王的统治。最终黑王胜利了,可代价太过惨重。他将白王碎尸万段,融入火山与冰海。龙族的黄金时代,就此终结。”
“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些?”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黑王后来怎样了?”
“白王被诛之后,黑王将权力分予四大君王。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日子,雷电劈碎了神殿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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