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热劲儿还没完全散去,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一大清早,村子里就热闹起来。各家各户都在忙碌着,为住校的娃们准备着。那木床有的是新打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有的则显得有些陈旧,带着岁月的痕迹。大人们把木床牢牢地绑在架子车上,一路走,那车子便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故事。
“妮儿,到学校可得好好念书,别瞎胡混!”一位大娘满脸汗水,一边用手擦着,一边对着车上的闺女不停地絮叨着。闺女扎着马尾辫,眼神明亮而坚定,微微扬起下巴说道:“知道啦,娘!我肯定好好学,以后考个好高中,再考个好大学,让您和俺爹过上好日子。”女娃脆生生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憧憬。
再看那走在路上的人们,有的拉着桌子,那桌子或新或旧,有的背着书包,书包鼓鼓囊囊的,仿佛装满了知识的宝藏;有的抱着凳子,小心翼翼地走着。人人脸上都带着股子新鲜劲儿,仿佛对新的学期充满了期待。
“哟,你这桌子看着可不轻啊!”一位大叔看着旁边拉着桌子的人说道。拉桌子的家长眉头微皱,咧嘴一笑:“可不咋的,俺家这小子劲儿大,非要自己拉。”
“娃呀,到学校要听老师话,多交几个好朋友,一起努力学习。”一位父亲一边走一边叮嘱着孩子。孩子眼神中透着认真,用力地点点头说道:“中,爹,我还盼着能参加学校的活动,拿个奖回来呢!”
一路上,这样的对话此起彼伏。我没有拉桌子,因为俺妈说学校旁边应该有卖旧桌子的,就地买一张省劲了。到了学校,那更是人声鼎沸。校园里到处都是拉着东西的学生和家长,老师们在门口忙碌地指挥着,“这边儿,这边儿,初一的在这边!”声音洪亮而有力。
在学校门口,经过俺妈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以50元买了一张改装过的旧桌子。俺妈怕我不高兴,连忙说:“这桌子挺好的,还有抽屉盖,盖上还有把锁,省得别人偷你东西。”我看着桌子,笑着说:“是的,我觉得我的桌子最好,独一无二。”我一点也没有嫌弃这张桌子,因为我知道,学习成绩才是最重要的。我要在初中成为别人眼中的“佼佼者”。
“妈,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我坚定地对妈妈说。妈妈不放心地交待了两句才回家。我自己雄赳赳气昂昂地将桌子搬到教室。那桌子虽然有些旧,但在我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哎呀,可算到了!”一个黑瘦的小子把桌子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湿漉漉的,眼神中满是疲惫。“赶紧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他爹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黑瘦小子连忙站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说道:“爹,我知道了。我想着在学校能多参加体育比赛,给咱家争光。”
教室里也是乱哄哄的,大家都在找自己的座位,摆放桌子。“你坐这儿,咱俩挨着!”一个同学兴奋地对另一个同学说,脸上洋溢着喜悦。“中,中!以后咱们互相帮助,一起进步,争取每次考试都能有进步。”另一个同学笑着回答,眼神中充满了信心。
这边刚安顿好,那边又传来了争吵声。“这是俺的座位,俺先来的!”一个同学大声说道,满脸通红,眉头紧皱。“咋就是你的?上面写你名儿啦?”另一个同学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老师赶紧过来调解,“别吵别吵,都好好说,座位只是暂时的,三天后根据分班成绩会重新排座位的。新的学期,大家要团结友爱,共同进步,以后还有很多有趣的课程和活动等着咱们呢。”
“晓晓”我刚坐下不久就听见王灵喊我。我转过头,看见王灵正费力地搬着桌子。“你咋才到?”我连忙跑过去,帮着王灵把她的桌子搬到我旁边。“我搬着桌子当然没有你跑得快了。”王灵笑着说,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眼神中满是欢喜。
“真好!我俩分到了一个班。不知道李军和李猛、李云鹏他们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地问道。“都在一个学校也能天天一起回家的,你不要太担心。”王灵安慰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我觉得王灵说的有道理,便放下心来,期待新的学期。
好不容易,桌子都安置妥当,住校生的床也搬进了宿舍。那宿舍极为简陋,是一溜儿的大通铺,自己找个位置铺上被褥,便算是有了安身之所。好在我们村距离学校较近,未被要求住校。
此时,阳光透过宿舍那小小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宿舍的墙壁有些斑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
“这咋睡呀?”一个小女生看着简陋的床铺,皱着眉头小声嘟囔。
“有个地方睡就不错啦,别挑三拣四。不过呢,我盼着在学校能学到好多知识,将来做个有文化的人。”同宿舍的大姐姐说道。
中午饭点一到,学校门口的小饭摊儿就被围得水泄不通。阳光热烈地照在地面上,饭摊周围升腾着缕缕热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