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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多伦多今年下雪了吗 (1/2)

上海又到了晚秋,思南路梧桐树的落叶层层叠叠飘落,昏黄的冷光给公馆附近的长街增添了深刻的气息,带着柏油路上未干的雨渍氤氲开来。

街边的古旧的长椅坐着一个年轻姑娘,神色平静,淡淡的望着来往行人,身上是年久不变的忍冬与印蒿。身上的香味是别人形容她的味道,忍冬。按理说,一年前的她和忍这个字毫无关系,与现在判若两人。刚和许久未见的加拿大老友聊完,她又想起了那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下意识往口袋里掏烟,恍然有发现她已经戒烟很久了。

吴瑾瑄,你过得还好吗?

苏瑶瑷和吴瑾瑄的故事,在旁人眼中,一如上海朝夕间就消逝的秋霜,没有结尾,也没人再乐意谈起。

不熟悉的朋友只知道苏瑶瑷只身一人留在了上海。吴瑾瑄的行踪至今不明。高中的同学对他俩的评价,多为“蛇鼠一窝”,提起她们的结局,却又纷纷惋惜。上海那一块的人都知道些吴瑾瑄有些家族秘辛,其他便不敢多提。

梁理刚刚从多伦多回国办事,正巧碰上苏瑶瑷了,便被逼着听这个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讲她的爱情故事。临走时小姑娘问他,有没有在多伦多碰见过故事中的男主角,梁理回忆着,自己爱社交,在多伦多华人圈也算出名,吴瑾瑄这样性格的人照理说他应该知道才对,脑海里却一直没有这号人的影子。他只好安慰小姑娘如果见到了一定帮她狠狠揍他一顿。刚刚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瞬间哑火了,小声地说还是不要揍了。梁理无语的一笑,离开时还讶异于苏瑶瑷这段“荡气回肠”的初恋。

苏瑶瑷母亲王夫人性格虎,家里生意做大了有了一帮好友。这些年和苏先生一直帮衬着朋友们,互相扶持。要说在政界有什么靠谱的好友,也就吴家夫妇,认识二十多年,一起打拼,两个家庭在上海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都拼出来了点天地。吴瑾瑄就是他们的孩子。吴瑾瑄和瑶瑷两人还未出生呢,便被两家父母定为某种意义上的兄妹了。那时候瑶瑷还跟妈妈姓,她一出生爸爸妈妈就很少回家,但她想要的公主裙,包包,玩具车,说一句想要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手边,绝版的玩具熊收藏一整柜。从大平层搬到了独栋别墅,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落地窗边发呆,等父母回来,久而久之瑶瑷这泼天的公主病和孤僻的性格养的那叫一个成功,圈里大人小孩都知道,要离她远点。小时候她一直听说这个传闻中品学兼优的表哥,但小瑶瑷对他的意见颇深,因为表哥在她的世界里是“别人家的孩子”,大人们提到吴瑾瑄,温柔懂事会来事,跟对瑶瑷的评价完全是反着来。直到她第一次见到吴瑾瑄,才发现他伪装的面具之下“邪恶”的真面目。

“该死的妹妹你好。”恶劣的表情配上高昂的头,很快把本就有点公主病的瑶瑷气的心脏痛。她无法容忍,及时面对这样一张帅脸还是选择扭头就走。余下的长辈们没听到对话内容,面面相觑,都责怪自己太惯着孩子。就算两人闹得不愉快,长辈还是把他们放到了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个辅导班,更巧的是,两人参加的竞赛社团也一样。

苏瑶瑷天天看着吴瑾瑄虚与委蛇的在学校社交,和同学交谈时满面春风,却在和自己单独相处时露出恶劣的真面目,越发越觉得眼前的人的可怕。于此同时,吴瑾瑄没少听到小公主和她的小跟班们在背后嚼他舌根,他选择的报复方式是在一周一次的家宴上让瑶瑷吃个大亏。瑶瑷被他坑惨了,每次都气没地撒。

瑶瑷回忆起来每次都想笑,是怎么喜欢上那个畜牲的呢。或许在一个夏天的午后,那时学生竞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瑶瑷的妈妈很少来参加她的活动,更是很少回国,那是她高中唯一一次来看瑶瑷。同样坐在对手席上的,是瑶瑷曾经春心萌动暗恋过的学长和他交往的新女朋友。为了这次竞赛,瑶瑷光是妆造就弄了三四个小时。

吴瑾瑄不屑的瞥她两眼,“至于么?”她专心梳理着自己的栗色卷发,口红选了那年很火的烟粉色,小心翼翼开口“拜托,生死攸关了,别开我玩笑。”吴瑾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走了。

站在聚光灯下,吴瑾瑄能很快察觉到平时气势汹汹的小姑娘腿有些抖,手紧紧的攥着裙摆。王女士坐在第一排,抱着胸看着她。大厅窗外的树叶沙沙响着,不知道是微风还是知了,让瑶瑷的心更乱。吴瑾瑄叹了口气,瑶瑷狠狠白他一眼,主持人宣布落座,他只好将这个怨毒的白眼照单全收。

要怪就怪瑶瑷选的队友太强,从头至尾她都没有什么表现机会。接下来是随机抽选队员答题环节,答出来加分答不出来扣分。好死不死,抽到瑶瑷的是最后一题,最难的一题。同时,两队比分已经拉平,瑶瑷这一题成了关键赛点。

她看着大屏幕上的题,一串串的数学符号,大脑一阵一阵的发晕,就快要呼吸不上来,观众席也陪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面是学长,台下是妈妈,她只能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瞬间,她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牢牢握住。答案A在她手心清晰的写下。酥麻的触感像电流席卷她的全身,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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