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部门内聚餐,我默默端起桌上的可乐。
王组长直接拿我开刀:“小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大家都喝白的,你一个新人,怎么好意思喝可乐的。”
我叹了口气:“组长,我有胃病,医生说……”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打断:“医生的话不能信,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我已经受够了酒桌文化,直接开喷:“你想死就去死,不要带上我。”
其实他不知道,我观察他很久了,我也要拿他开刀。
1
又到了年底聚餐的时候。
每年聚餐听说都有很多人喝酒喝大了的,我们销售部以喝酒出名,更是人人都喝的人事不省。
我有心想请假,可是带我的大姐传达了部门领导的意思,说全员必须要去。
大姐劝我:“小云,你是部门新人,六个月试用期就快到了,部门聚餐都不去,是不是不想转正了。”
她对我挤眉弄眼:“还有,听说这次聚餐要谈一下年底绩效,你不去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我“嗤”了一声:“李姐,跟你说实话,我都没想着转正。
“我们做对公业务的,大客户都在那些人手里捏着,我们就只能吃低保,就这给的三瓜俩枣,还不够我乳腺结节吃药康复的钱呢。
“估摸着明年开年,我这份工作就干到头了。”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估摸着,这个公司也快走到头了。
因为我是天克公司圣体,干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倒闭或者被打散重组,要么就是裁员。
大姐大吃一惊:“啊?小云你要辞职啊。”
随即语气羡慕:“家里有钱给兜底就是好。”
我摇了摇头:“不是家里有钱,是我有钱。”
这两者有根本上的区别,我的钱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赚来的,不是靠家里。
大姐好像被我噎了一下,冲我翻了个白眼,好像在说,有钱人就是矫情。
她语气放软:“小云,就当是帮帮我,聚餐你就去一下吧。
“组长让我带你去,你不去的话,他要给咱俩穿小鞋的。
“你一走了之,我可就难受了,我还指望着那点奖金给孩子报个补习班呢。”
“他数学次次不及格,再这样下去,高中都上不了了。”
我看着大姐鬓角的白发,动了恻隐之心。
现在经济形势越来越不好了,大家赚点钱都不容易。
一天天的为了点臭钱,忍得心脏都快停了。
行,就当是帮帮大姐,去就去吧。
2
真到了聚餐的时候,发现其实人没来齐。
我坐在大姐旁边,悄咪咪问她:“怎么就咱们两个女生啊,任姐呢?”
大姐道:“任姐也太拼了,她请假了,说是跑客户去了,不过她是我们部门的销冠,就算请假,也没人能拿她怎么办。”
我又问道:“那小包呢?怎么也没来。”
小包是一个活泼的青年,人送外号“包打听”,总能带来我们部门乃至我们公司的第一手八卦,是我在公司里面最喜欢的人。
饭局没有了他,光听几个老登在一起吹水,委实没意思。
大姐道:“他本来要来的,听说下午出公司门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疼得不行,现在在医院呢。”
我心里嘀咕,这小包挺机灵的,躲过今晚这一劫。
今晚总共来了九个人,却摆了十瓶白酒。
侯康是王组长的狗腿子,主动给大家分酒。
大姐还捣鼓了我一下:“小云,你是新人,应该你来分酒的。”
我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上一次分酒,还是为了敬我去世的太爷。”
大姐又被我噎了一下:“小云,我发现你这嘴挺毒的。”
我笑了笑:“谢谢夸奖。”
其实我不是不能分酒,只是不想。
我们部门的这些人,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我见了就恶心。
正说着,侯康直接给我面前放了一个分酒器,随即不怀好意地冲我笑了笑:“小郝,我就不给你小杯子了。
“咱们部门的新人,通常都是‘令狐冲’的,期待你的表现。”
所谓“令狐冲”,就是拎着一壶酒直接冲,一口气把分酒器里面的白酒直接喝完。
分酒器大概有一指高,侯康故意给我倒得满满的。
我指了指桌上的可乐:“我喝这个,不喝酒。”
侯康笑着走了:“一壶酒不够,一会儿再给你加。”
这人是我在公司里第二号恶心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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