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上京。
一道火光划破夜空,绚烂烟花炸响,将黑夜照亮。
青石大道,两侧商铺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哪怕是夜晚,也阻止不了春闱结束的欢庆氛围。
北齐最重文化,春闱更是选拔人才的国之重事。
青石大道两旁,皆有百姓围坐一团,热火朝天的商讨着此次春闱的中榜人名。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杏榜榜首。
会元——温和。
温和,字文良。
庄墨韩高徒。
上京秋闱,夺得解元,春闱再中会元。
两榜榜首在身,温和才名早已席卷上京城。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刻,众人皆在讨论明日殿试,温和能否夺得状元之席,完成“连中三元”美谈。
“要是这温和真能中状元,那他可就是咱们北齐开过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之人啊!”
“哪怕文曲星老爷下凡,也就这程度了吧?”
啪!
正当几人在讨论的时候,身后酒楼内忽然飞出一口瓷碗,重重的摔落在地。
紧接着,里面传出更大的吵嚷声。
“他温和凭什么能连中三元,真以为一次春闱压在我家公子头上,殿试就也能一样了?”
“你懂个屁,你家公子就算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又怎样,你当温和没背景?”
众人听到这里,皆停下话,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此人爆料。
“温和,乃是庄墨韩的学生!”
“庄墨韩是谁啊?那是帝师!是咱北齐皇帝的老师!”
“真论起来,温和跟咱们陛下,那还是同门师兄弟,他不中三元,谁中!?”
……
教坊司。
此处与酒楼内的喧嚣不同,而是典雅和谐。
出身于官宦之家,亦或者是小国皇室的女子们,正在轮流表演技艺。
或歌、或舞、或琴、或笛……
腰缠万贯的贵客们,手中摸着沉甸甸的银袋子,都在等待着压轴花魁上场。
只是此刻,老鸨突然上前致歉,言明花魁今日身体抱恙,不能登台。
赔礼赠酒,才勉强压下客人怒火。
与此同时。
三楼雅间内。
一名身穿素白长裙,不施粉黛却仍旧绝美的女子,正玉腿弯曲,跪于一条香案下。
她聚精会神的点上三根檀香,插在“至圣先师”瓷像前。
“温郎,你赠我那几首曲词,使我在上京名声大噪,达官登门。”
“如今你明日便要殿试,妾身帮不上什么忙,仅能略尽绵薄之力,替你向至圣老爷祈福一夜。”
花魁虔诚的朝着瓷像磕了三个头,转而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她语调轻缓,美眸中流露出迷离、陶醉之色,桃腮之上攀上一抹红霞。
“温郎,以你之文采,你若不中三元,天下又有谁人能中得?”
她将宣纸抱在香怀之中,嘴角泛起一丝回味。
……
赌场。
“诸位,明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今天是下注的最后一天,买定离手!”
一名大腹扁扁的庄家拍着肚子,将各大金榜热门人选放在桌上。
温和之名,赫然在最前列。
白花花的银子纷纷落下,很快堆成小山。
“刘哥,你不下点?”
有赌客向庄家调侃道。
庄家哈哈一笑,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金锭,放在了温和名前。
剩下的人见此,全部跟庄。
封盘后。
庄家双眼眯成一条缝,扫着面前的赌盘,在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徘徊。
温和。
礼部尚书之子。
双方赔率,差十倍不止!
……
城东。
通文馆。
与其他地方的热闹不同,此处仅有一栋两层木阁楼安静矗立。
纸窗木梁,朴实无华。
门口牌匾,以行书书写“通文馆”三个大字,笔走龙蛇,气韵十足。
昔日的帝师庄墨韩,辞官归隐后,便在此地教书育人。
北齐皇帝战豆豆念及师恩,特赠下此地,予以纪念。
此时,二楼纸窗处,透出煌煌烛光。
温和正伏案读书,以为明日的殿试做准备。
他不知晓城中早已因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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