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世界在旋转,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时,陆晨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混杂着潮湿的木头气味。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晨子,你终于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陆晨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正焦急地看着他。
“老赵,快去叫赵大夫!晨子醒了!”大汉扯着嗓子喊。
陆晨感觉头痛欲裂,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这是哪?”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轧钢厂下的伐木场啊,你咋连家都忘了?”另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带着疑惑。
陆晨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到了周围的环境:简陋的木屋,粗糙的木板床,墙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这绝对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
一个女人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晨子,你吓死我了!”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
陆晨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有着一张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使在哭泣中也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貌。
记忆的碎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加班,房贷,车贷,桥边,汽车的灯光……
然后是,杨晓婉。
他记起来了,这是他的妻子。
两人在火车上相遇,她退伍回乡,他去四九城打拼。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两年多的婚姻生活,甜蜜而温馨。
“晓婉……”陆晨虚弱地叫出她的名字。
“我在,我在,你别说话,我去叫赵大夫!”杨晓婉抹了抹眼泪,起身就往外跑。
“晓婉,等等。”陆晨想叫住她,却无力地垂下手。
周围的工友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晨子,你命大啊,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竟然只是断了条腿。”
“是啊,多亏了老赵发现得及时,把你背了回来。”
“赵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安心养伤。”
陆晨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
山坡?断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被车撞了,怎么会在山坡上?
这时,杨晓婉带着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走了进来。
“赵大夫,你快看看,晨子醒了!”杨晓婉焦急地说。
赵大夫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陆晨的伤势。
“嗯,脉象平稳,性命无虞。”赵大夫捋了捋胡须,说道,“只是这腿伤得有些重,需要好好调养。”
赵大夫是这伐木场的赤脚医生,没正经学过医,但凭借着祖传的几副药方和多年的经验,也能处理一些常见的病症。
在这偏僻的伐木场,想请个正经大夫,比登天还难。
“赵大夫,晨子他……他好像不记得事了。”杨晓婉担忧地说。
“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赵大夫安慰道,“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不要操劳。”
伐木场?工人?
陆晨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明明是个游戏开发人员,怎么变成了伐木场的工人?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一切,高强度的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房贷和车贷,还有那个冰冷的夜晚,刺眼的车灯……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却又那么遥远。
“1951年……”陆晨喃喃自语,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他穿越了?
1951年。
这个年份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陆晨混沌的意识。
一段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叫陆晨,退伍军人,两年前与杨晓婉结婚,来到轧钢厂下属的伐木场工作。
情满四合院。
傻柱,秦淮茹,许大茂,易中海……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那个充满人情冷暖,也充满算计和斗争的年代。
这不仅仅是一个电视剧中的世界,更是一个真实的,残酷的时代。
几日前。
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
“晨子,小心点,这山路滑。”老赵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提醒。
“放心吧,老赵,这点小雪算什么。”陆晨笑着回应,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们一行五人,奉命上山勘察地形,准备开辟新的伐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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