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和胡女的女儿。
世家贵族认为我血统不纯,当不得天潢贵胄。
皇帝老儿软弱无能,将我丢进冷宫,不闻不问。
我吃尽残羹冷炙,受尽白眼唾骂。
二十三岁那年,我坐上皇位,当了皇帝。
我俯下身看着脚下跪成一排的世家贵族,笑得温柔:「杀!」
角落里的先皇瑟瑟发抖:「尊贵的女皇陛下,杀了他们,能不能不杀我了?」
1
我娘是教坊司里最美的胡女,跳起舞来勾人心魂。
皇帝老儿见了我娘,两腿便开始发软,硬拉着我娘上了他的龙床。
我娘的肚子算不上争气,早早生下了我。
一介胡女生下了个带有皇室血脉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皇帝老儿在朝堂上被世家贵族连连质问。
「胡女本就是外族,如今她竟还诞下了个小杂种!有辱皇家颜面!有辱斯文!」
「不足十月就出生,能是什么好兆头!算不得天潢贵胄!」
皇帝老儿坐在皇位上冷汗连连。
他说:「说得好!说得对!朕今日就下令赐死那低贱胡女,再将她生下的小杂种扔进冷宫,众位爱卿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这样,我没了娘,被丢进了冷宫。
冷宫里并不冷清,里面住着四位妃子,疯妃,痴妃,癫妃,还有一位嗔妃。
疯痴癫三妃人如其名,整日里对着尚在襁褓的我怪笑,尖叫,咆哮。
唯有那位嗔妃将我抱在怀里,喂我喝着米汤,续了我的命。
物转星移十度秋。
每日来给冷宫送冷饭的小太监总是对我笑眯眯的。
可是,他说:「小杂种,再把衣服脱光了,给好哥哥看看,今日的刷锅水我就送你。」
我喝过刷锅水,温热的,咸咸的,带些米香。
小太监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领口,摇头拒绝。
之前的那碗刷锅水,我就是这样换来的。
那日嗔娘娘拽着我敞开的领口,声嘶力竭:「你就这么馋!一碗刷锅水就让人看光了身子!你怎么不去死!」
我抱住嗔娘娘,哭着向她道歉。
嗔娘娘一把推开我,闭了屋门。
从这以后,嗔娘娘再也没同我讲过一句话。
见我摇头,小太监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把刷锅水使劲泼在地上,把剩饭碾在脚下。
他啐了我一口:「呸!两腿一张的玩意儿生的小杂种!」
我恨恨地瞪着小太监,忽地一笑,他快死了。
我喊住他,松开紧攥的领口,放轻声音:「好哥哥,光看怎么够,你想进来摸摸我吗?」
我告诉他,冷宫东边的墙角那有个狗洞,身形瘦弱的人正好可以钻进来。
小太监淫邪一笑,搓着手,跃跃欲试。
我拿着早早磨锋利的匕首,在狗洞旁候着他。
小太监的头刚从狗洞露出来,我就一脚踩住他的头颅,一手用尽全身力气把匕首捅进他的脖颈。
他没来及尖叫,只像只死狗一样呜咽了两声,便没了气息。
我没有停手,一刀又一刀地划烂他的脸,直到他的面目全非,再也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我费尽全身力气,把小太监的全部身躯拖进冷宫。
一转头,疯痴癫三妃皆惊惧地看着我。
2
我对她们灿然一笑:「娘娘们别怕,垂容在和他玩游戏呢!等垂容把他埋进土里,就玩完了哦!」
疯痴癫三妃收敛了神情,木然地朝我点了点头后,同手同脚地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处理好小太监,我带着染血的匕首去找嗔娘娘。
诱哄我的小太监,已经被我杀了,我为自己报了仇。
可嗔娘娘她还是不愿意见我。
我蹲在她的门前,有些苦恼。
十三岁的生辰,我从冷宫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
我行走在漆黑的夜幕里,四处寻着。
嗔娘娘最喜欢兰花,我要是能找到一株兰花,没准她就愿意同我说话了。
我找呀找,终于在一处园子里找到了许多漂亮的花。
红的,蓝的,紫的,绿的……
哪一株是兰花?我不知道。
我把每种花都摘下一朵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月色寒凉如水,我又从墙角的狗洞钻回冷宫。
我将怀里的花,仔细摆放在嗔娘娘屋前的门槛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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