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急促的马蹄声划破这一层神秘色彩。
一匹骏马从山下小道急驰而过,扬起阵阵落叶,随风而逝。
马似雷电疾闪,难以看清马上是何人。
山岩的半空,一个衣衫褴褛的叫化子揪着一根野生巨藤,双足乱蹬,哇哇大叫喊救命。
岩石上有许多人在围观。
其间有个中年男人捋袖擦掌,提神运气的样子,然后拉住野藤。
叫化子吐出半截舌头,嘿嘿嘿的笑着。
中年男人开始用力拉,憋的脸红脖子粗。拉到一半,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力不从心,手一松,样子倒很沮丧,言语之下却透着幸灾乐祸,臭叫化,这样摔下去,才可痛痛快快的死去。
叫化子随着野藤飘来荡去,“喂,喂,爷,爷,我不要死,我怕死啊!拉我,拉我,快拉我!哎呦喂,救命,救命呀!”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去救,有的甚至爆发出笑声。
叫化子实在拉不住了,手一松,头下脚上的直往深谷栽,口中犹叫:“老子死后投皇胎,当了皇帝首先就处理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狗杂碎。”
“哈哈哈”,一阵清脆笑声响起,死了还想当皇帝,美的你了!”
一匹骏马如飞而来,马上人似紫燕惊逝,纵身而下,抓住叫化子的腰带,直跃岩上,托他在平安地带。足尖一点,又飞身上马,呼一清声驾,催马而去。
如此几个动作,相当优美,而且是快的令人根本无法看清来人是何模样,只有被风吹起的白色长披飘呀几飘的,瞬间不见踪影。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不惊的瞠目结舌。
叫化子一个劲的朝这些人磕头作揖,多谢救命之恩,一幅疯疯癫癫的样子。
这些人又哄笑起来。
叫化子吐痰呸沫,又把这些人咒了起来,你们没一个好人,全都不得好死!骂后又笑。
醴陵县城,虽地处偏远,但人来人往,倒也繁华。
响午时分,一马纵过街道,在前知县府前停下。如今的前知县府,残垣断壁,杂草丛生,虫鼠出没,无人顾及。
马上白披少年宫潇,泪光莹莹。
他跳下马来,推开破朽的大门,走进院子,踏着布满青苔的石径,扯了一把径边茅草,揉捏着,往上一扬,飘飞的草屑似乎带来了几年前的血腥一幕:爹娘双双倒在血泊之中,师父师姐不知去向……
剑柄在他紧攥的手中咯咯作响,泪水变成了熊熊烈火,……赵氏皇门……四字一出口,他一掌击在石狮上,溅起一串血珠。
县内滨河路,拥挤着不少人。
宫潇听到阵阵喝彩声,下了马,将马系一树下,然后挤进人群。
人墙内,一个红衣少女正在舞弄九节双鞭,鞭声呼呼,像有神助。
那个曾坠岩被宫潇救起的叫化子坐在不远处的河桥墩上啃骨头,他一抬眼,恰有宫潇入眼帘,赶紧的跳下桥墩。
因是人多难挤,他举起手中骨头朝一胖女人肩头一敲,吐舌翘首的走到另一边去了。
胖女人挨打,回头把怒气发向身后的一瘦男人。
瘦男人无辜受骂,不由理论。
一胖一瘦,开始小吵,最后大打出手,闹的不可分交。
围观的人都转身看他们这一闹剧。
叫化子趁机走到人群前面,“嘿嘿嘿笑着,一幅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得意洋洋的看红衣少女鞭技。
红衣少女一路鞭法之后,拱手向四方,我初来贵地,献丑了,还望各位赏个脸!她纤手一扬,在腰间取下一条雪白的方巾,平摊地上。
顿时,有许多小钱掷落方巾。
且慢!宫潇取出一锭白银给她,姐姐鞭法娴熟,动作优美。这点小意思,你收下。
红衣少女见他这般慷慨,反而惊慌,小哥哥见笑了!我只是偶尔卖下艺,赚点养口之食,小哥哥的大手笔,我不能收。
嘿嘿嘿,叫化子跳过来,一把抢过白银,我要!他掉头就跑,边咬银元边笑,嘿嘿嘿,真家伙,家伙真,又够臭叫化我买几顿饱酒饱饭了。
宫潇跃上前去,一把将他扳转,不胜惊奇,咦,怎么是你?
叫化子嘿嘿嘿傻笑,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宫潇问:你怎么也跑醴陵来了?
哟一一叫化子一歪头,你几时认识我不成?
宫潇说:你不是那个掉岩下要死了还想着当皇帝的那个人么?
哎一一哎一一叫化子唱了起来,叫化子要饭四方走啊一一
宫潇面色一端,你正经点,好不好?
叫化子“嘿嘿嘿笑着反问:我有不正经吗?他把白银揣进怀中,双手环紧着胸前,你想要叫化子的钱,是不是?叫化子要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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