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则!你逼我与狗同食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
“赵柔则!你将我踩在脚下蹂躏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样子!被践踏的感觉爽吗?”
“赵柔则!剔骨刀的滋味如何啊?我多想你去死……可我的双腿,我的姐姐,都回不来了!”
够了!
“陆隐!你这头白眼狼当年就该活活病死!”
赵柔则美眸怒张,喑哑的咒骂脱口而出时,她自己都是一怔。
寝殿内帷幔低垂,静悄悄的,偶有微风带动轻纱飘摇。
而床边的陆隐,脸色铁青。
满殿宫婢都见鬼般吓得瑟瑟发抖。
先帝死后,崇华帝姬在朝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整日不是在以泪洗面就是在自怨自艾,与曾经矜贵桀骜的模样判若两人。
今日却将唯一来探病的陆督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奴才好心探望,没想到帝姬不识好人心。”
陆隐满目狠戾,阴恻恻的揶揄过后直接将手中药碗砸了出去。
‘哐啷!’
赵柔则闻声回神,看着地上浑黑的药汤倏地就笑了起来。
今夕是何年。
原来是她众叛亲离的开始。
她外祖家叱云侯府后继无人,母后与父皇又相继而去,那些忌惮她的,都摇身一变,成了要将她分食殆尽的豺狼虎豹。
东厂长督陆隐和摄政王赵镇南觊觎天下与叱云军的兵力。
那个爬床宫婢所生的妹妹则虎视眈眈她的一切。
赵云音的恶毒是从想要先皇后留给她的鎏金点翠头面开始暴露的。
满宫上下都知道那是母后为她的笄礼所准备。
可母后没等到她的笄礼就去了,只留了那副头面给她做念想。
赵云音故意选在御花园湖边与她起冲突,争执之下拽着她一起落水,双双染上风寒。
得知此事的赵镇南恨不得将她剥皮削骨,根本不许太医来看,她高烧三天三夜,只能靠自己硬撑下来。
陆隐那一碗药也是为赵云音出气来的。
当年她心怀感激喝下,即刻就被猛烈的药性伤了根本,整日活得心悸无力。
“陆督主若是个好心的奴才,不如去把地舔干净。”
她话音刚落,立刻就被陆隐捏住了下巴。
“赵柔则!你好大的胆子!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他俯下身来,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
‘啪!’
赵柔则抬手就将他的脸扇得一歪。
“督主如今是爬得高了,敢这样同孤讲话。”
“你说,一个要靠乞食苟活的小太监怎么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孤再落魄,也是叱云侯府唯一的后人,叱云军现下唯一的主子。”
“你那个妹妹,孤既然当年能救下她,如今也能杀了她。”
话毕,赵柔则一脚踹在陆隐膝头,他闷哼一声,当即就跪了下去。
当年的他向她摇尾乞怜,现在却对她獠牙毕露。
真是狼子野心。
陆隐的气焰在听到妹妹时立即压下去大半。
赵柔则挥开他的手,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下巴,故作若有所思。
“她在…小柳巷是吧?”
陆隐身躯一震,满目不可置信,“赵柔则!你…”
迎接他的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她边检查自己的指甲有没有受伤,边轻蔑开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直呼孤的名讳。”
“给你个机会,磕头赔罪,然后滚得利索一点。”
“这次可要把你的宝贝妹妹藏好了。”
赵柔则挑眉,立刻便有一股熟悉的威压将陆隐慑得抬不起头来。
他咬着牙,俯身在地,像幼时向她求活路般规规矩矩的给她磕了个响头。
“帝姬息怒,是奴才僭越,求帝姬…放奴才和唯一的妹妹一条生路。”
*
陆隐前脚摔袖离去,赵镇南后脚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她的寝殿,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赵柔则!你真是自私又恶毒!云音不过就是想要你一副头面,何辜!?”
“你将她推下水,现在她高烧不退都还在惦记着自己不该拉你下水,你问心自问你配吗!”
“你自幼就什么都有,她就只想要那副头面而已,拿出来,现在就跟我去给她赔礼道歉!”
赵云音自作孽不可活,要不到头面就玩跳河自尽,现在高烧不退,赵镇南都有胆子来掀她的凤栖宫了。
赵柔则轻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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