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郊区工地的宿舍里,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正播报着时事新闻。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目前世界各地“活死人”病例仍在逐日攀升,请全体市民务必提高警惕,规划好睡眠时间。”
“根据现有病例分析,“活死人”的特征为:
1.陷入重度昏睡状态超过24小时,且无法唤醒。
2.眼珠暴起,牙关紧闭,痛苦面容,角弓反张,严重者甚至会出现因恐惧而痉挛抽搐的情况。
“目前世界各地已陆续开始出现活死人苏醒的案例,根据已苏醒活死人的叙述,他们都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无法醒来的噩梦。”
“啪嗒”一声,少年烦躁地关掉了收音机,扛着水泥走下了楼。
他名为吴却,头发散乱,身形瘦削,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而这样的一双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吴却的父亲在他5岁那年就去世了,在父亲死后,母亲独自经营着一家包子铺,把他和双胞胎妹妹拉扯长大。
一家人生活过得虽然清贫,但也足够温馨。
本以为可以一直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可一个星期前的下午,吴却放学回到家中,映入眼帘的是狼藉的客厅,瑟瑟发抖的妹妹。
妹妹哭喊着跑到他的怀里,眼里满是惊恐。
“妈妈......妈妈疯了!”
吴却安抚好妹妹,壮着胆子走进妈妈的卧室,却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妈妈躺在床上,眼珠像金鱼一样突出,猩红的血丝爬满整个瞳孔,嘴角高高地向两边扬起,露出极其瘆人的笑容。
她的后槽牙紧紧地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头发根根炸开,整个身体都因强烈的恐惧而扭曲痉挛。
吴却以前在论坛上看到过有关“活死人”的报道,当时还觉得遥远,没想到现在竟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兄妹二人急忙把母亲送进了医院,医生给出的回答是
“目前治疗这种情况的药物还未研发出。”
家中横生变故,吴却以最快的速度变卖了房子,办理了休学,打了三份零工,可高昂的医药费和一大家子的生活费用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肩膀被沉重的袋子勒得通红,双腿也酸胀得厉害,但他还是倔强地走着,心中满是苦闷。
“已经有人苏醒了啊,真好。”
“如果妈妈也能醒来就好了。”
可老天偏要和他作对似的,突地一阵微风吹过,扫起水泥路上的沙尘,迷住了他的眼睛。
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歪仄,袋子里的水泥洒了一地。
“草!草!草!!!"
倾泄而出的水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吴却的眼眶瞬间变的通红,他不懂为何自己已经如此凄惨,老天还要这样对他。
正当他准备在工地找个合适的房梁吊死的时候,一张宣传单飘到了他的脚下。
宣传单上是极其简陋的黑色印刷体,标题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
“我们找到了治愈活死人的办法"
吴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将宣传单扔到了地上。
“算了,他若是真有这个本事,干嘛不去申请专利呢?”
“还是好好搬砖吧。”
可那宣传单仿佛粘上了他,伴着微风打了个旋儿,又飘回了他的手中。
吴却怔怔地看着宣传单,内心五味杂陈。
下工后,吴却拿着宣传单,往上面的地址走去,嘴里愤愤地骂着。
“妈的,妈的!不就是洒了一袋水泥么?就要扣除一天的工钱!”
可是骂又有什么用?这世界本就是狼吞虎咽的,谁坏谁就有便宜。
吴却跟着地址,在陈旧的老巷内穿梭,最终停在了一间贴满春联和符咒的瓦房前。
那瓦房看起来甚是破旧,但贴着的春联和符咒却很新,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尤其是这符咒的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是颜料的色彩。
更像是新鲜的人血。
他心生退意,可想了想妈妈和妹妹,还是咬着牙推开了那陈旧的破门。
刚推开门,许久没人居住过的霉味伴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涌入鼻腔,门内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制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男人。
明明是三伏天,男人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走进门的少年。
吴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那张宣传单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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