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苦难中成长,在苦难中艰难生存,可我永远都不会歌颂苦难,摧残人的牢笼永远不应该是重生的借口,划开皮肤割开内脏看到的,是早已枯萎了,腐烂了,被囚禁了的,在铁板下没有养分的树,光照不到的地方,反而是部分人存在的地方,他们所求的,是咬着牙活下去!
那时我刚上高中,纯属勉强的考上了本地最好的高中,我是一个配额生。刚进去时,15岁的人懵懵懂懂,青春在心理和生理上不断躁动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脸上长了点痘,在我看来,这彰显着我的青春的印记吧,毕竟美的冒泡。
从军训那天开始,天上的太阳晒得人站在操场上摇摇欲坠,让肤色更加黝黑,少许城里的同学,在太阳的摧残下,甚至隐隐有中暑的现象。
大家都在咬牙坚持着,在休息的间隙,大家都相互试探,打探着,哪的?成绩多少?你长的有点小帅,过奖过奖!教官为了让同学们快点熟悉,要求每个人记住自己前后左右的人的名字,“你叫什么?”“我叫龙飞,”“什么?”“龙飞!”“哦哦哦,记住了。”
开始男生大家都有的没的,相互搭话,而女孩们都在柔声细语的相互交谈,给人的第一印象,文静。
可是男生女生几乎没有交流,就算第二排和第三排只有一米远,男生和女生刚开始的距离,也是犹如天堑。
大家唯一相同的地方,都是怨声载道的,希望云朵遮住太阳,早点休息。
同样炙热的太阳,照着稚嫩的皮肤,在不同的幼稚的心灵上,慢慢生长着那相同的,萌芽的草,在高中的某一天,一定会缠绕绑住某个人。
在经历了一个星期的磨练后,我们正式成为高中生了,大家都领到了自己的校服与书。
衣服的大小,身高一米六的穿一米八的,一米八的穿两米一的,老师和教官们说以后会长,可只有我高中三年读完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句笑话。
毕竟这种小地方没有几个人会长到两米一,也没人会把一个校服穿那么久,因为一般一两年就被偷了,学校里面只是估计大概有多少,至于合不合身,在学校看来,那是我们自己的事。
又过一周后,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这个乡下人必须得出去开开眼界,揣着300块钱,走上了街,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害羞,一股奇奇怪怪的差距感,感觉自己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
出去那天,天乌阴阴的,还飘着点小雨,把灰色卫衣的帽子紧紧拉着贴住额头,顺着一条大道走了500米后,看着一家有一层楼的书店,顺着拐入巷道,慢慢顺楼梯走去,雨的声音打在楼梯上的咚咚声,与我踩在铁楼梯上的锵锵响应,这大概是我在城里听的第一首歌,安魂曲吧!
进去后,老板正在忙着向一位家长介绍给孩子的最佳辅助资料,我顺势拐进一个没人的角落,因为那的书本,在场的似乎都不喜欢,中国文史,世界哲学类。
在左手抚下卫帽瞬间,右手顺势拿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译林出版社的,蓝色的封面一看就很经典,轻轻摸着表面的烫金纹路,我知道,我应该要买。
“同学,你要买吗?如果不买的话,可以给我吗?”一只手抓住了书的上端,我的目光缓缓从书上移到那人身上,一个面色略黑,眼睛亮亮的,略带深沉,长发锥子脸的女孩,木然的看着我,等着回答。
我从她脸上看出来,她对那本书肯定感兴趣,当时我觉得她很漂亮,我妄为的想,也许对我有一点感兴趣?或者是对我和书都有?“哦,只是看看,还没准备买呢,给你。”
我的手离开书的下端,妄为想象她也许会跟我搭话,可是她只是轻轻翻开那本书,目不转睛的看着,翻开一页又一页,我知道她肯定会买的,她目光没有从书上离开过,在她看书时,我的目光大部分时间在她身上。
似乎,有东西离开了。不是她的目光,是我的感觉,在我心里,理性与感性已经全部寄托给她。
高挺的鼻梁,大大的亮亮的眼睛,整个五官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一见钟情,太冒昧了,可是我在看她五分钟后,也鲁莽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后面她察觉,我像个色魔一样时不时的盯着看,她对着书架莞尔一笑,拿着那本书就去结账了。
她走后,我翻开少年维特的烦恼,涨红了脸,此刻,我没有关注这本书,因为我似乎陷入了烦恼之中,我的心不断跳跃着,脑海里不断浮现一张脸。
是谁?是那个女孩……
脸有点黑,肯定是军训晒黑。
她的知识肯定像她的发丝一样,出众的长,黑。
她的脸在我看来,伊丽莎白一般高贵,典雅!
何止是清冷美人,这是冷艳国色,倾城一方!
初见,她肯定不是最美的,可是现在她是我的心头的一粒石子,给了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莫名的起浪,随时间推移,后浪及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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