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家手上戴的首饰偷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今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刻一枚blingbling的戒指就锁定在我的视线中,嘿嘿。
我假装喝着香槟,看着萨莫芮小姐和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调着情。她穿着一袭白缎长裙,乌黑的头发上簪着一个小发夹,熠熠生辉。今晚是她的廿一岁生日,她的哥哥,萨斯康,在他的伦敦豪宅里为她举办了一场生日派对。萨公子的派对通常也只邀请上流社会精英和他的那些高级“朋友”。今晚他这是破例邀请了萨小姐的许多年轻朋友陪她玩,一帮小年轻儿混迹在一堆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里。我也是最近才认识的萨公子,想尽办法让他觉得我跟他是一档儿的,又拜托朋友,这才得以参加今晚的这场派对。
喝了太多的香槟,萨小姐已是脸颊绯红,星眸迷离,红唇娇艳,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一只雪白葱段儿似的小手搭在跟她调情的男人燕尾服上,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小玩意儿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不为佳人为宝物!那是一颗世间罕见的散发着红紫色光芒的三克拉的钻石,被四颗心形白钻簇拥守护着,镶嵌在经过完美抛光的铂金上。这枚盖夫特钻石是以最初购买这枚钻石并在后来设计了这枚戒指的珠宝商的名字命名的,萨老爷子拍卖会上以超过260万英镑的价格买下,转身就把它送给了自己的女儿作为生日礼物,萨小妹真真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萨小姐醉酒的可人模样儿还真是招人稀罕,这不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大叔,靠过来就直接亲吻了她的嘴唇,然后用一种让我很想揍他一拳的猥琐方式对她微笑,尽管我并不喜欢萨小姐,但毕竟同为女儿身,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酒杯,真想把这孙子鼻子给捶扁。明显是趁着女孩儿喝多揩油的卑鄙变态,还好他跑得快!“@#¥%……&*”
派对在萨公子宽敞的伦敦豪宅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越来越多的客人到来,挤满了主客厅,人来人往,我不得不走近点儿,紧盯着萨小姐和那个正跟她调情的男人。
一个穿着标准白色上衣黑色短裙的服务员,端着一个装着开胃菜的托盘,走近了萨小姐和那个男人。“小姐,要来一份迷你蟹饼吗?“她用浓重的英国北方口音问道,近乎黑色的头发胡乱的挽成一个纂儿盘在头顶。微微一笑的时候,嘴唇上方的小疤痕也跟着抽动了一下。她的声音让人听了很愉悦,但她和那个跟萨小姐在一起的男人之间传递出一种似乎...不太对劲的眼神。
“不用了,“萨小姐说道,声音很大,周围人不由得都往这儿瞥了一眼。她转过身背对着服务员,再次面对那个穿燕尾服的男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恰好撞到了服务员身上。
“啊~~”服务员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失去了重心。菜盘在空中翻飞,蟹饼也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了一个剪着红色波波头的黑人女人头上,她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扯开嗓门儿尖叫了起来,把我也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萨小姐对着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大吼道。“小心点!“对着女孩儿大叫的力道,跟有后坐力似的,让醉酒的萨小姐也微微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时那个调情的男人忽然趁机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匆匆消失在了人群中。
奇怪啊,我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萨小姐意识到那人已经走了之后,又对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大吼了一声。然后,她就暴走了。
其他的客人--英国社会上层的成员--就跟按了暂停恢复键一样又回到了他们的谈话和昂贵的酒水中,好像这样的小插曲在这些活动中是司空见惯的。只有我走过去帮助服务员。当我伸出一只手时,女孩儿迟疑疑地抬头看了看我,似乎在想这种善意的举动是否有陷阱。
“我只是想扶你起来,“我用德国口音说,这是我今晚选择的伪装。这口音,加上海军雪纺长袍和金色假发,把我伪装成了萨公子最近认识的一个德国家庭的有钱人。这个虚构的显耀家世,在过去半年里为我赢得了萨公子举办的几次宴会的邀请,参加那些宴会其实也都是为了我这个星期的行动做铺垫。
服务员握住我的手,拉着自己站起来。“谢谢你。那一个真是个贱货。如果我再也不用为她的同类服务了,就谢天谢地了。“
嗯?我假装生气地挑起了两道眉毛。
“哦,对不起,“女孩尴尬地说道。“我不是说你。“
我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那件一千多英镑的衣服,然后摆了摆手。“我可不是她的同类。“
我可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贵族血统的女皇,也没有戴着能让小偷觊觎的首饰。
我可是有工作的人--近几年来,这份工作给我带来了很多好东西,但是这份工作--除非是顶尖水平,否则是会让人进监狱的,那个地方我可不想去。
我瞥了一眼,看到萨小姐正爬上二楼的楼梯。然后我又对着服务员笑了笑“你没事吧?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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