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沃利的普雷西典,漫天的蒲公英种子随风飘舞,就像奶奶跳过的大河之舞,美丽极了,不逊色于普雷西典最富盛名的舞者。
但这,已经不是艾瑞莉娅昂首所欣赏的,她赞叹于初生之土的美好,却更痛恨毁灭赞家的诺克萨斯人。她低下头,跳下石台,周围的人向她行注目礼,而她也一一回应“他,半个月前还是农夫,直到诺克萨斯摧毁了他的家园,杀害了他的妻儿”,“他,两天前还是个稚嫩的铁匠学徒,如今已娴熟的掌握了杀人技巧”,“他,五天前还在河上摆渡”。她一边回应,一边回忆。
艾瑞莉娅抬起上嘴唇,轻呼一口气:“我从赞家战斗,目睹了所有暴行,我不是个战士,我热爱舞蹈,但他们逼迫着我,逼迫着我们,逼迫着我们去战斗。”她的声音愈发高昂,“现在,普雷西典就在我们脚下,艾欧尼亚,就在我们脚下,我们只有战斗!只能战斗!这是一场复仇之战!”
纳沃利的另一边,杰里柯·斯维因静静注视着这片土地,注视着土地上傲立的士兵,他们整齐有序,他们训练有素。身边的参谋悄悄地将嘴巴放到斯维因的耳朵旁:“将军,被俘的人群已经安顿好了,埋伏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斯维因神色自若,一挥手,“出发,为了帝国!”下面的军队高举武器:“为了帝国!”
艾瑞莉娅并未掩饰自己的行军路线,在她看来,这是一场复仇,她只是去复仇,身边的人跟随她,她就带领他们一起去复仇。普雷西典已经沦陷,人们也都死的死,被俘的被俘,之前从未接触过战斗,并且心存死志的艾瑞莉娅只想力战而亡,追随她的人大都和她一个想法。
这是一片平原,装备精良的诺克萨斯军队依阵展开,各色部队不一而足,步兵,骑兵,弓箭部队。艾瑞莉娅带领的人们,有的手拿锄头,有的手持利刃,有的拿着大锤,有的拿着镰刀。面对气吞云河的诺克萨斯军队,脸上毫无惧色,只有通天的恨意。
斯维因站在中军,心中嗤笑,乌合之众,但是生性谨慎的他却为漏出任何轻视之意。随即以目视意,参谋马上领会,汇报道:“两翼骑兵准备就绪,十分钟就能抵达战场。”军需官也马上跳出来:“弓箭充足,只是之前准备的拒马,铁钉无用。”“无妨,我们只要顶住对面十分钟进攻,逐步而退,待两翼骑兵夹击,形成合围区域必能全歼敌军。”斯维因冷静的说道。
艾瑞莉娅深吸一口气:“我们的兄弟姐妹就在对面身后,绝不撤退!艾欧尼亚昂扬不灭!”说罢,独自一人便冲了上去。她身边的人也跟随她。斯维因愈发的轻视,但总觉得不对劲,下令道:“放赛恩”。
艾瑞莉娅舞动着破碎的家徽形成的利刃,曼妙的舞姿让人沉迷,只是每片利刃舞动就带走对面一条性命,数十把利刃大开大合,犹如漫天梨花飞舞,灿灿刀光中无人能近其身,仅数十个呼吸,就在诺克萨斯的阵型撕开了一道口子。斯维因头皮发麻,连忙指挥军队变换阵型,如果不是部队是他亲手训练的,他一定怀疑这是假的。当然他的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比庆幸将赛恩提前放出。艾瑞莉娅奋力前行,却感觉身入大海,对面始终不溃烂,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她又回忆起回到赞家时面对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四个兄弟姐妹的身体被无情的砍倒在地的情景。“不!”,普雷西典沦陷的样子又出现在面前。
突然,诺克萨斯平静的阵型骚乱起来,一个身高四米,腹部一个大红圈的怪物从阵型中冲出,艾瑞莉娅一时不察,被撞飞在地,这怪物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举起巨斧迎头劈下。艾瑞莉娅被撞飞后身虽疼痛,确愈发坚定自己,看着巨斧斧风阵阵,“我的意志永世不灭!据破之舞!”伴随着艾瑞莉娅的怒吼,无数刀锋将她包围,怪力无穷的赛恩只觉巨斧寸步难进,脑子一向不灵光的他,当时就发了狂,抬起巨斧猛烈不断砍向艾瑞莉娅,刀锋包围下,艾瑞莉娅抬起头,轻声道:“这支舞为暴君送葬。”刀锋随即炸开,赛恩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袭来,被击飞数十米,巨斧也不知所踪。周围的艾欧尼亚人和诺克萨斯人都看呆了。“比翼双刃!”两片刀锋飞速掠过战场,“大河之舞!”艾瑞莉娅开始了她从小便练习的舞蹈,这是跟奶奶学的,只不过一向曼妙的舞姿,舞出的只有鲜血,无数利刃随着艾瑞莉娅的舞姿不断带走敌人的生命,十步,二十步,五十步,一百步。她孤身一人就深入了敌阵。
斯维因瞪大了双眼,再也无法维持冷静,这还是个人?尼玛的什么怪物,一向高冷的他忍不住爆了粗口。太快了吧。他回忆起那两片刀锋,问题就在那上面!他抢过亲卫的弓箭,瞄准其中一片,一箭射去,对自己一直很有自信的斯维因,这次竟忍不住祈祷起来,一定要中啊!身边的参谋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艾瑞莉娅:“她在笑!”
斯维因知道她在笑什么,他刚刚急了,从一片高级军官中暴露了。他掉头就跑,任有百万雄兵,他与这个魔鬼只相距五步。他的决定救了他。
伴随着一声“艾欧尼亚昂扬不灭”,无数刀锋飞向军官团,随即化做困舞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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