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城外,梅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阴雨绵绵的天气总让人忆起那些难以忘怀的往事。一位满脸沧桑的算命老人正盘腿而坐,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远处的一人。那人身着一袭黑色深衣,神秘莫测的眸子宛如黑色琥珀,清澈而深邃;脸庞如同精雕细琢,棱角分明,清秀挺拔、英俊出众。而他手上赫然印着一道仿若云彩般的神秘印记。老人低声喃喃:“呵呵,岚华印……莫非真是他?”
沿途不乏姑娘们的窃窃私语,温祈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多年漂泊,凭着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容,他处处受人照顾,少尝人间苦涩。
临近中午,他步入了一家酒肆。店小二见其仪表非凡,忙不迭上前恭声道:“客官,这边请。”
温祈年随即点了酒肉,却心神不定地望向腰间的宝剑——凤鸣。那柄剑出鞘时曾发出轻盈悠扬的琴音,犹如凤凰啼鸣,曾在江湖上声名远播。
正当他低头沉思之际,一名女子悄然跟在其后。她目光一闪,瞥见那柄非凡的宝剑和手上显赫的岚华印,惊讶得几乎失声,连忙捂住嘴巴:“凤鸣……岚华印……你是温祈年?”
温祈年闻声,立即收起宝剑,顺势遮掩那印记,转头淡然问道:“没想到五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认出我。你身上既无宗门家徽,似乎也非他派走狗,到底来此有何企图?”
来者正是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袖口点缀着银色花纹,皮肤如温玉般细腻,玲珑剔透,娇艳欲滴,气质幽兰,出尘脱俗。她轻启朱唇:“我叫文瑜,温公子,收我为徒吧。”
温祈年未予理会,此时店内小二已将菜肴奉上——香气四溢的菊花酒、一盘嫩滑牛肉和几样精致素菜。文瑜见菜上齐,饥意顿生,忍不住轻咽一声:“若你饿了,就请用餐。”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温公子。”文瑜应道,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渴望,“温公子,我愿习得您的武艺,游走江湖,成为一名剑客,守护弱小!”
温祈年冷哼一声:“说到底,我们不过都是流浪之人罢了。”
文瑜欲言又止,终究噤声,只轻叹道:“我们确实……是一样的。”
待两人酒足饭饱,温祈年随手甩下一锭银子,便踏出酒肆,而文瑜则慢条斯理地跟随其后。他们漫步在熙攘的大街上,仿佛闲庭信步,心中各怀心事。
与此同时,在青云宗宗主堂内,一名男子正偎依着两位嫔妾寻欢作乐,笑语嫣然,情意绵绵,极尽奢华。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启禀宗主,探子禀报,徽州城中发现一人,与温祈年极为相似。”
那男子听罢,面色陡变,渐渐停下嬉笑,眯起双眼冷声道:“他……那温家败类竟然还活着?有意思!传旨令下,令洪旗、洪斌二兄弟立即前往徽州探查其虚实。若他真有余力,毋须急动手,速回禀消息,我亲自前往处置。”对方连声应诺:“遵命。”
五年前,青云、凌剑、灵隐、乾元、暗香五大门派联手剿灭岚华温家,一夜之间,温家满门惨遭屠戮,惨状人间;温家掌门更被残忍剥皮悬挂于城门之外。温祈年凭一己之力强行突围,以一剑破天,抵挡了五家弟子的狂攻,终究在五大家族长老的轮番围剿下下落成谜。流言四起:因公子天赋卓绝,有望登仙,温家因此蔑视他族,激得六家会盟中其他宗主心生嫉恨,联手对其父温家痛下杀手,企图坐拥六家之首、一统武林,而暗香门下更集合了五家弟子,共同对温家发起围剿。
天色渐晚,温祈年步入附近一家客栈,文瑜默默跟随,始终不语。客栈内,温祈年不由得问道:“你跟着我,到底有何企图?”
文瑜顿时脸颊绯红,低声道:“我……我身上钱早已花尽,两日未曾饱食,也无处可住。还望温公子能收我为徒,让我随侍左右,什么差事我都肯干,绝不会给您添麻烦。”说罢,她凑近眨眼,满含期待。
尽管文瑜容颜俊俏,温祈年却知此行进城必将掀起腥风血雨,令她留在身侧风险重重。冷冷道:“今夜过后,你便自行离去。”
文瑜略显不情愿,却终究点头:“哦,好吧……”心中暗想:反正我就一直跟着他,他能奈我何?话音未落,脸上便绽开一抹俏皮的笑意。
温祈年对店小二吩咐道:“老板,要两间房。”
店小二笑道:“哎呦,客官,您来的真不是时候。咱这里眼下只剩一间,要不今夜您二位就共住一室?”说完,还不忘对温祈年眨了眨眼。
温祈年心中暗叹,奈何夜幕已深,只得将就住下。文瑜一路低垂双眸,脸颊微红,更显楚楚动人。
“公子,真没想到您竟是如此人……”文瑜低语。
温祈年知难辩解,索性默然无语,径直走进了最深处的一间房。房内宽敞明亮,陈设有桌、几椅及一张大床,左角摆着梳妆台,而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个木桶洗浴之具。文瑜静坐于凳上,低垂着头。见此情形,温祈年为打破尴尬,试探性地问:“那个,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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