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啊,你可真是给爹娘长脸了,居然通过了云灵宗的测试!还是什么九星荡世的奇观!”
“现在别说是村长,就算是城里来的官家都对咱家客客气气的,你爹去城里买鸡的时候,人家硬是没敢收钱。”
破旧的小院并不宽敞,三间茅草搭的房子与村子里遍布的木屋格格不入。
一张破木桌子上,摆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瓷盆。
左侧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妇人,她穿着朴素的麻衣,身上打了十几个补丁,一看就是生活贫苦的农妇。
一双满是粗糙老茧的手拉着坐在中间的少女,闪着泪花的眼睛用力地看着,想要将少女的模样狠狠地记在心里。
少女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却已经长得楚楚动人了,真难为一旁五大三粗的妇人能生出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
妇人抹了抹眼泪,强提起一口欢喜气,满脸骄傲道:
“人都说九星荡世,千年未见,我家的闺女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过两日就要去仙山上当仙人了,这可是旁人几辈子都换不来的福分。”
她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对面傻笑的汉子一眼:“闺女就要上山修行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那老实巴交的汉子愣了一下,随后高高兴兴地掀开了桌上的瓷盆,霎时间肉香弥漫开来,汉子满脸笑意道:
“凤鸾,趁热吃,特地给你挑的老母鸡,我听人说了,当了仙人就不能吃饭了,趁这时候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妇人瞪了汉子一眼:“老娘我当初瞎了眼,怎么嫁给你这么个木讷货!”
汉子挠了挠头,他也不恼,只是嘿嘿地傻笑着。
妇人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李凤鸾的碗里,催促道:“趁热吃,以后就吃不到你爹的手艺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哄笑,紧接着响起村里孩童幸灾乐祸的歌谣:
“李家村里不姓李,外姓白来名夜臣。”
“打小克死爹和娘,李大寻他断了腿。”
“回家老房烧成灰,谁都说他丧门星。”
“李大还要瞎了眼,硬把闺女送上门,嗐,送上门。”
妇人哗啦一声起身,拎着板凳就冲到了院子外面,破口大骂道:
“谁家的小兔崽子,再敢唱这破歌,看老娘不撕烂你们的嘴!滚,都给我滚!”
当啷一声,板凳直接丢了出去,吓得路口的孩子们四散而逃。
一只修长的手捡起了地上的板凳,妇人这才看到路口处站着一个身穿别扭长衫的少年。
长衫穿在他的身上属实小了一些,滑稽得像是大人穿着孩童的衣服。
他单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箩筐,里面盛满了灰色的石头。
乍一看去,少说也有二百来斤,竟被少年单手提着,毫不费力的模样。
妇人面色一变,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边走边抱怨道:
“这个时间,丧门星不该在上工吗?怎的回来了?”
汉子听到妇人的话,脸色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支吾道:
“兴许臣哥儿今日下工下得早,这大喜的日子,既然都回来了,就一起吃吧。”
妇人冷笑一声:“闻着味就回来了?这鸡可是给我闺女炖的,他想吃?门都没有!”
妇人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走到门口的少年听到了。
他开门的手一顿,不过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人还没进院子,声音便响了起来:
“李叔李婶,吃饭呢?我今个儿不太舒服,就先回屋了,框子里是从矿上讨来的废料,一会麻烦叔淘一淘了。”
他说着推开门,将板凳与箩筐放在了院子里,头也没回的进了柴房,妇人哼了一声:
“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赖在我们家,听说云灵宗的测试也没通过,连个最普通的杂役都当不成,真是个丧门星!”
李叔神色难看的拉了拉妇人:“这大喜日子的,少说两句吧,臣哥儿年纪还小。”
妇人撸起袖子道:“在我家白吃白喝了十几年了,怎地?老娘说上几句都不行了?”
少年名叫白夜臣,早些年流落到了李家村附近,恰巧被李叔发现,一时心软之下,便领回了家中。
当初妇人还以为李叔嫌他生不出儿子,所以在外面又找了一个,生了这么个私生子回来,差点把李叔脸皮都挠下来。
她还要吵吵上两句,却被一旁的少女打断道:“娘,吃饭吧。”
李凤鸾的声音不大,却极为动听,像是泉水叮咚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妇人这才偃旗息鼓道:“看在鸾姐儿的面子上,老娘不与他计较!”
小院本就不大,破茅屋又无甚隔音的效果,加上妇人又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白夜臣在柴房里自然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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