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年你个王八蛋!这两天电话也打不通,航班马上要延误了,你又死哪个女人肚皮上去了?”
“哦,小爷已经回国了。”
昌兴南站,人影憧憧。
赵庆年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根烟。
从上京下飞机,坐了几个小时高铁回到昌兴,他很累。
电话那头和赵庆年留学四年,朝夕相处的炮友薛琳听到这话怔了一下。
她不甘心,抿抿嘴:“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咱们一起回国,一起去见见我爸妈的吗?”。
赵庆年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老姐儿,拜托。咱们那天打的是分手炮,咱们已经分手了知道吗?好了,以后别联系了。”
“啊啊啊,死渣男!赵庆年你个王八蛋,算老娘瞎了眼!”薛琳气得发抖,在电话里咆哮。
赵庆年故作轻松地笑道:“好了,就这样,你回去后找个老实人嫁了吧,千万别想念小爷。”
说完,赵庆年准备挂电话。
“等等!”
赵庆年挑眉:“咋?”
薛琳的声音有些哽咽和不甘:“庆年,我们在一起四年,你难道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赵庆年扬天叹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人生能有几个四年?青春能有几个四年?
要说没一点感情,那是扯淡。
他沉默了许久,道:“做过,爱过,够了吧?”
薛琳听到他的回应,情绪稳定了些,又可怜巴巴地问:“那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了吗?”
赵庆年弹了一下烟灰,点点头:“感觉还是会有的。”
“真的?”薛琳惊喜。
赵庆年一脸正色:“嗯,还是会硬。”
“啊啊啊,赵庆年你个王八蛋!死渣男,负心汉……”薛琳气得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又哭了,泣不成声。
她带着哭腔,声泪俱下:“那……那我们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
“算你活好。”
“赵庆年,我********”
赵庆年挂了电话,再将其拉黑,把烟头踩熄,扔进了垃圾桶。
同时扔进去的,还有他和薛琳在一起四年的时光。
薛琳是他在国外留学期间认识的,两个寂寞的人在异国他乡,因一次图书馆的邂逅水到渠成地谈了恋爱,租了一间公寓,过了几年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期间,薛琳不止一次说过,等毕业了就回国带他见父母,然后商量结婚的事。
每当谈起这事,赵庆年头都大了,只能心口不一地敷衍。
因为一开始他只是想和薛琳玩玩,没想过谈婚论嫁。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操蛋和不负责。
赵庆年家里是昌兴市首富,资产过百亿,妥妥的当地‘婆罗门’。
结婚这种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肯定做不了主,与其长痛,那不如短痛。
另外,赵庆年有些流氓地想着,觉得自己还小、还年轻,才二十二岁,正是享受青春韶华的年纪。
结婚?我看是脑壳昏。
高铁站很热闹。
路上赵庆年已经跟老爹打了电话,老爹说会派人来接他。
四年了,昌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庆年感觉很陌生,恍如隔世。
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大妈逮到路人就问,要不要住宿,要不要吃快餐。
也有谎称大学生兼职的逢人便问,叫哥递烟,能不能帮忙扫个码,下载个APP。
有一个打扮清凉,俏脸绯红,穿着吊带小肉丝的姑娘见赵庆年在发呆,一脸害羞地走过来,说:“小哥哥,我是大学生出来兼职的,你要买一支笔吗?”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圆珠笔。
赵庆年乐了,“什么笔啊,多少钱一支?”
他心想这姑娘在这么热的天出来兼职卖东西,蛮可怜的,打算大手一挥都给买了。
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女孩挽着赵庆年的手,低下头,笑意盈盈,羞涩道:“六百。”
六百?
赵庆年惊愕,一支笔卖六百?
这笔正经吗?
赵庆年似乎想起什么,一脸嫌弃地甩开女孩的手,问:“你是鸡?”
女孩的笑脸瞬间消失,一下子炸毛了,恼火万分:“你说谁是鸡?”
赵庆年‘哦’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是小姐?”
女孩点点头。
“哦,我不买。”赵庆年无语,便摆手打发她离开。
女孩一走,又有一个贼眉鼠眼、背着包的黄毛走过来拍了赵庆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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