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的这场相亲宴,知鱼是不想去的。
昨夜下了场雪,直到今早江知鱼出手术室的时候,雪都还没停。
去餐厅的路上,她蒙生了无数次不去的想法。
反正,自己和江婉这个堂姐的关系也就那样。
又想到江婉求了自己那么久,各种话都说尽了,大晚上的还和她说着什么:
“小鱼,我和你不一样。你有谢辞安为你保驾护航的,以后不用受联姻的苦。但我没有。”
京城谢家,出了名的矜贵。
就算当初知鱼父母还在的时候都望尘莫及,更遑论如今。
而谢辞安也是京圈公子哥里的佼佼者。
知鱼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
虽未挑开来说,但在明眼人眼里,明显的情投意合。
江婉话都说到这儿了,江知鱼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也不知是怎么的,一路上全是红灯。
知鱼一边踩着刹车一边看了看时间,有些焦躁的往四周看了眼,打算绕个路。
结果,能开的路没看到。
倒是看到一辆眼熟的车牌。
京A·88888
谢家掌权人谢渊的车。
按辈分,知鱼得喊人一声小叔。
不过,谢渊这些年倒是一直在国外,听说,很久没有回来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知鱼不由得偏头看了看,那辆车路过的时候,她才发现后面的车窗打开了一点。
路况拥堵,雪下的纷纷扬扬,那辆车后排坐了个极其英俊的男人,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还欲再看,那辆车就已开了过去。
知鱼看了看自己这条路上的路况,深深的叹了口气。
给江婉发了条自己可能会晚到的消息后,又点开了和谢辞安的聊天框。
问了句——
「你小叔最近回国了?」
对方没回。
最近一个月都这样。
谢辞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和她慢慢的疏远了起来,就连信息都回的少了。
知鱼把消息往前划了划,从大段的绿色划到了大段的白色,划到交界处,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还想再看看,前方就已出现了交警,有序的疏通着道路。
算了。
知鱼想,可能是自己这一个月太忙了吧。
—
赶到餐厅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过了快一个小时。
下车的时候雪还在下,绕过停车点进去的时候,知鱼步子顿了顿,靠门最近的地方停了辆全黑色迈凯轮。
谢辞安平日里最爱开的也是这个。
这会儿隔的有些远,中间还间隔着绿植,看不清车牌。
心里忽的有些不舒服。
闷闷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像冬季久久不化的积雪。
沉闷又潮湿。
餐厅早已被包下,就连服务员都少了很多。
像他们这种家庭,说好听点叫相亲。
说难听点,就是双方家族早就订的差不多了,让你去走个过场罢了。
所以,知鱼一直都想不通这种事江婉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
又往前走了两步,隔着满目的绿植知鱼听到有一道清朗的男声开口道:
“你和这江大小姐也是真有意思。你们俩家相亲,你把我带来了,江大小姐也说带了个朋友过来。怎么,这是打算玩配平啊?”
“不过江大小姐那朋友出场费够贵的啊,人江大小姐都去卫生间补妆准备结束了,居然还没到。”
这声音知鱼很熟悉。
—周迟。
周家那个出了名的浑不吝公子哥。
同时,也是谢辞安的朋友。
她忽的就没有勇气走进去了。
有人走近,带来极轻极淡的香水味,偏偏这时,周迟又问了一句:
“不过,辞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会娶小鱼来着。”
“人小鱼好歹也是江家的,虽然父母死的早,但老爷子还在呢。”
知鱼很想现在就走。
她听到了谢辞安的话,他说——
“小鱼父母毕竟死的早,当个妹妹宠宠也就算了,和她结婚,百害而无一利。”
嗓音清冽。
不留情面。
知鱼垂在一侧的手蓦的握紧又放松,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江婉,阻止了她的靠近:
“这就是堂姐让我过来的原因吗?”
江婉要说的话就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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