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后脑勺黏着水泥渣，手指头摸到结痂的血块。

门外木屐踩在碎石路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六个萝卜头在墙角缩成团。

陈铁蛋裤裆里漏出半片烂菜叶，被穿堂风吹得贴在地上打转。

“这破屋顶还没工地工棚结实。”陈默刚嘀咕完，门板就轰隆一声裂成三瓣。

两百斤的肉山堵在门口，宇智波大介抬脚碾碎门槛上找食的蟋蟀，木屐缝里渗出绿浆。

“稗子呢？”大介掀开豁口的米缸，鼻尖几乎戳到缸底。

陈小莲缩在灶台后边，把烤得焦黑的蝗虫偷偷按进陈默的陶碗。

她手腕上的红绳褪成粉白色，跟晒干的虾须似的晃荡。

陈默抓起碗里带泥的饭团咬了一口，砂砾在牙缝里咯咯响。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检测到强烈生存欲，绑定家族崛起系统。”

他腮帮子鼓起来，看见光幕上浮出一行血字：新手任务——当众扇宇智波富岳耳光，奖励漩涡一族体质。

“陈家的杂种都聋了？”大介一巴掌拍碎米缸，扬起的灰扑到陈铁蛋脸上。

六岁的崽子憋着尿，裤裆里三枚偷来的手里剑硌得大腿发抖。

陈默吐掉砂子站起来，工字背心肩带滑到胳膊肘。

他盯着大介腰带下鼓囊囊的忍具包，想起上个月工地包工头克扣伙食费的模样。

宇智波富岳撩着绣团扇的羽织跨进门，腰上苦无的血槽反光正好照在陈小莲脸上。

“利息涨三成。”富岳的族徽擦得能照人，陈默从铜片反光里看见自己脑门上的水泥渣。

系统倒计时开始闪烁，陈小莲的指甲在掌心掐出四个血印子。

陈默突然抡起豁口陶碗砸过去，酸嗖嗖的菜汤糊了大介满脸。

“让你们队长亲自来舔！”他揪住富岳的领子，对方忍具包里的起爆符硌得他手心生疼。

富岳瞳孔里的勾玉刚转起来，陈默的巴掌已经带着风声扇过去。

宇智波大介的鼻涕还挂在胡子上，陈铁蛋裤裆里的手里剑掉在地上叮当响。

陈小莲把烤蝗虫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褪色的红绳滑进粥锅。

宇智波大介的鼻涕还挂在胡子上，陈铁蛋裤裆里的手里剑掉在地上叮当响。

陈小莲把烤蝗虫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褪色的红绳滑进粥锅。

大介的肥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烂菜汤顺着护额滴到领口。

他抬脚就要踹翻灶台，被陈默横插过来挡住。

陈小莲缩在草帘后边，手腕上的红绳泡在粥里，烫得发胀。

“就这点稗子？”大介掀开豁口的米缸，鼻尖几乎戳到缸底。

半碗稗子混着砂砾，在缸底铺了薄薄一层。他故意张大嘴，冲着米缸打了个喷嚏，“阿嚏！”

黏糊糊的鼻涕丝挂在缸沿，像蜘蛛吐的丝。陈铁蛋盯着那坨鼻涕，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陈默的工字背心被汗浸透，后脑结痂的地方发痒。

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红光，倒计时还剩两分钟。

大介的胖手突然伸向陈小莲，“这小丫头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灯笼正好。”

陈小莲往后缩，脚后跟撞到陶罐。褪色的红绳从粥锅里捞出来，滴滴答答往下淌米汤。

大介的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离她眼皮只剩三寸。

陈默抄起豁口陶碗，碗底还粘着半片烂菜叶。

“看镖！”他手腕一抖，陶碗旋转着砸中大介的虎口。

工地搬砖练出来的准头，碗沿正磕在关节麻筋上。

大介“嗷”地一嗓子，缩回的手撞翻了米缸。

半碗稗子撒在陈铁蛋脚边，六岁的崽子趴在地上就往裤裆里扒拉。

烂菜汤顺着护额流进眼睛，大介疼得直蹦。两百斤的肉山撞得茅草屋顶簌簌掉土，“小杂种敢袭警？”

他抹了把脸，护额上的木叶标志沾了菜叶，活像长了绿毛。

陈默蹲在门槛上啃冷饭团，砂砾在牙缝里咯咯响。

“警务部厕所没镜子？撒泡尿照照。”他吐出半颗石子，正好打中大介的木屐。

陈铁蛋趁机爬过去，脏手摸向大介的忍具包。

大介的肥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头勾向腰后的苦无。

他在警备队混了七年，还没被贫民窟的崽子羞辱过。

忍具包的搭扣刚解开，陈默突然蹿起来，晒伤的胳膊卡住他手腕。

“起爆符硌手吗？”陈默的手指跟钢筋似的，掐住大介的脉门。

工地扛水泥练出来的手劲，捏得肥肉从指缝里鼓出来。

大介的苦无才抽出一半，整条胳膊已经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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