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节点四
第1章 穿越汉末,灵帝驾崩 (1/2)

研究室的白炽灯在凌晨两点依然亮着,朱阁诞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液晶屏的蓝光在他镜片上投下一片冷色。他的手边堆着《三国志集解》和《后汉书》的影印本,键盘旁的外卖盒里还残留着冷掉的油渍。

“建安二十五年,魏武帝遗令...“他低声念着屏幕上的论文草稿,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良久。窗外的上海正在沉睡,陆家嘴的霓虹穿过二十三楼的玻璃,在他身后的白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用磁铁固定的东汉疆域图在夜风中微微颤动,红线标注的“中平六年“像一道新鲜的伤口。

地铁末班车的轰鸣从地底传来时,他终于保存文档关掉电脑。研究所走廊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在青铜器展柜的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他鬼使神差地驻足在标注“东汉·伏羲纹青铜器残片“的展柜前,那些螺旋状的古老纹路在黑暗中仿佛有了生命。

夜风裹着黄浦江的潮气扑面而来。朱阁诞把公文包换到左手,摸出手机查看叫车软件。梧桐树的阴影在路灯下摇晃,忽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整条街的灯光同时熄灭。他踉跄着踩到什么坚硬物体,公文包“啪“地摔在地上。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纹路时,夜空突然裂开一道金线。那柄青铜扇在掌心发烫,二十八根扇骨上的卦象次第亮起,未等他看清震卦与巽卦的位置,整个人已被卷入金色的漩涡。失重感持续了大约三次心跳的时间,等他能重新视物时,柏油路变成了夯土道,空气里飘着焚烧艾草的味道。

“今夕是何年?“他抓住一个挑担的老丈,声音发颤。对方用看疯子的眼神甩开他的手:“中平六年四月丙辰!“远处传来更鼓声,朱阁诞数着更点,突然浑身发冷——史书记载,汉灵帝驾崩正是在中平六年四月丙辰日。

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跟着夜巡的灯笼往北走,玄色宫墙的轮廓渐渐清晰。当“朱雀门“三个篆字撞入眼帘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清越的嗓音:“足下夜闯皇城,可是要观天象?“

转身的刹那,宫墙上的火把照亮了来人的面容。那是个披着月白深衣的青年,广袖被夜风鼓起如鹤翼,腰间玉佩刻着阴阳双鱼。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漆黑瞳仁里跳动着幽微的火光。

“颍川戏忠,表字志才。“青年以手抵唇轻咳,指缝间漏出几缕血丝,“观足下服饰,莫非来自西域?“朱阁诞注意到他左手拇指戴着青玉韘,突然想起《魏略》记载戏志才“善骑射,通奇门“,手心顿时沁出冷汗。

“沛国朱阁诞,字武陶。“他模仿汉礼长揖,袖中的青铜扇突然发烫,“先祖曹挟,周武王时受封邾。”这是昨夜查资料时偶然看到的冷门记载,邾国后裔改朱姓,正与沛国朱氏源流相合。

戏志才的眉梢动了动。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羽林军举着火把转过街角,甲胄碰撞声惊起夜枭。“朱公子可知今夜星象有异?“他突然指向紫微垣方向,“帝星晦暗,辅星移位,而天市垣东南...“话音未落,朱阁诞怀中的青铜扇突然震动,二十八宿的星图在脑海中自动展开。

“荧惑守心,客星犯紫宫。“他脱口而出。这是《后汉书》记载的汉灵帝驾崩天象。戏志才的瞳孔骤然收缩,朱阁诞这才惊觉失言——此时灵帝应该刚刚咽气,消息尚未传出宫禁。

马蹄声在百步外停住,为首的校尉厉声喝问:“何人夜行?“戏志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如玉石。“随我来。“他闪进暗巷时,朱阁诞瞥见他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青铜扇上的卦象完全一致。

戏志才想把他迎接到他府上。

于是,戏志才问:“先生可愿意到我府上办事?”

朱阁诞道:“愿意,于是前往戏志才的府上。”

戏志才说:“愿意就行!”

于是第二天他准备前往戏志才府中。

第二天,颍川郡的天空仿佛被泼了墨汁,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朱阁诞裹紧粗麻外袍,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巷子疾步而行。街道两侧的槐树早已褪尽黄叶,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晃,像是无数枯瘦的手指指向苍穹。

戏志才的宅邸坐落在城西竹林深处,白墙黛瓦的院墙上爬满枯藤。朱阁诞叩响铜环时,注意到门楣处新贴的素绢已经洇湿,墨迹在雨中晕染成诡异的形状。开门的老仆眼眶泛红,递来的麻衣还带着炭火烘烤过的余温。

“武陶先生来得不巧。“老仆压低声音,枯槁的手指指向正厅方向。透过雕花木窗,能望见十余名官吏正在铺设素幔,檀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在空气里浮动。朱阁诞这才惊觉,今日街市上那些垂首疾走的行人,脸上哀戚之色竟如出一辙——嘴角下撇的弧度,眉梢颤抖的频率,连拭泪时袖口抬高的分寸都像是用尺子量过。

正厅内,戏志才正与郡丞低声交谈。这位以“月旦评“扬名的青年名士今日换了素色深衣,腰间玉带却仍缀着枚青玉螭纹佩。见朱阁诞进来,他抬手示意郡丞退下,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一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