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都城汉京,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立于城上,满城繁华,城中居一宅院,大而富丽,正是显赫了上百年的君府。
——————荼蘼楼——————
“君家世代忠良,战功卓越,为南阳、为凤主,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没想到竟沦落到如此荒凉的地步,唉......”
一声长叹,似是叹尽了君家的过往。
“古来之,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开国之臣的君家也难逃旧例,全都是通往巅峰皇权的垫脚石罢了。”
京中有名的茶馆中,三俩百姓闲来茶话,语气里皆是满满的愤懑不平。
“我听宫中传出话来,大小姐的凤后之位怕是不保了。”
“怎么会?那可是先凤主赐婚!就算不论此缘故,也得看在君将军的面子上拖延一二啊,我朝边陲还要靠君将军镇守呢,总归还是要顾忌些的吧。”
“顾忌什么?君将军已经秘密赐死在南疆了。”
“新主怎可如此不义,君家世代护卫边疆国土,开国至今,沙场不知已经葬送了多少君家人的性命。若非君家,南阳岂能如此安泰!乃是上佳之良臣啊!”
“良臣又如何,功高震主,新凤主又怎能让其苟活!”说话的男子满身书卷味,身量颀长,坐在茶馆右边的四方桌边,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微微低着的头,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愤怒,语气也颇为不善。
“功高震主?呸!莫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小人之心吧!”左侧四方桌坐着的众人被大汉的话吓得一身冷汗,连忙齐声阻止还要继续狂言悖语的大汉,“嘘!小声点,这逆天之言莫要再说。”大汉惊觉刚刚的鲁莽,噤声四处环看,仔细打量后,见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再无旁人,这才安下心来,越想越觉得后怕,刚才那句话要是传出去了,这里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里的。
“这些不知真假的虚言,众位不必太过介怀。可是,今儿一早我瞧见长公主的车驾出了城门,听说是要回江州封地。怕是,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茶楼之中,看起来只有大堂中的普座有人,其实不然,楼下几人的谈论声早已传到了楼上的包间内,一字不落地被里面的人听了个干净。
似乎很偏僻的一个小厢房,却竟然是个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宝地。
雕窗前的一帘紫纱随着风向来回飞舞,隔着纱帘不远处有一白衣男子,背着窗边坐着,逆着光,无法看清面容,只瞧着衣着的布料以及其通身的贵气,绝非池中之物。
瞧着衣着打扮,应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可此时却被杀伐之气环绕,让人惧怕,放在紫檀木桌上的手,白皙修长,似在气恼中所致,手背上青筋尽显,“嘭——”一声后,掌心握着的白瓷杯随声碎裂,散落了一桌,果真是气得狠了。
瓷片上沾着鲜红的颜色,那鲜红一滴一滴落在桌面白色的绸布上,刺眼得很。白衣男子拳头紧握,似不知疼痛,没有半丝想要处理伤口的动作,轻身一转来到窗前,身影轻轻一跃,遂,黑夜中消失无影。
或许是行得匆忙,掉落了一物饰,近看是一雕工细致的和田黄玉所制之玉佩,玉佩内侧,有着细巧银丝围成的字。
‘浠’。
所知名讳。
——————曲台堂——————
“啊......啊......”
夜色深沉,南阳正中的皇城内,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微弱的声音随着月亮的变化越发低了,很快便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寂静得令人窒息。
“嫡姐......我的好嫡姐哟......”
人未到,音先到,清脆的嗓音透着些假模假式。
随音越近,殿堂内渐渐灯火通明,原是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长相清秀可人的女子,面上掩着锦帕,像是在抹着眼角的泪珠。
华服女子站在殿外往里望了望,里面十分破旧,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往外来,面上嫌弃的很,连忙将手上掩面的锦帕,散开甩了甩,压在了鼻下,“君析妍住在这里啊。”声音很小,听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身后的宫女们提着红色纱灯先进了正殿,殿内才隐约看清了全貌,正殿之中的地上,有道熟悉的身影,心下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慌里慌张地转过身,满眼的害怕。
庭中的树叶儿被风绕着打了个转,跑进了殿内,吹着门板嘎吱嘎吱直响。
掌灯的太监并未进门,只倚着门框站着,见华服女子一连串的反应,轻哼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贵妃娘娘,凤主还在南龙阁等着您呢。”
毫无波动的语气,让华服女子背后一凉,手中的锦帕被攥得缩成了一团,“给我泼醒她。”短短几个字,平静之中带着一丝疯狂。
小太监们提着冰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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