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上世纪60年代初,东直门旁的二里庄,红星第三轧钢厂在落日余晖下渐渐热闹起来。
快下班时,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结束一天的忙碌。
突然,厂里的大喇叭骤然响起,声音传遍了整个厂区:“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晋升消息。一车间的八级锻工徐青同志,长期以来刻苦钻研,勤奋学习,于上周成功考上工程师。”
“经领导一致决定,现晋升徐青同志为九级工程师,自下个月起,月薪一百零五元(此处仅指基本工资,不含各类补助)。”
“在此,号召全体工人向徐青同志学习,发扬拼搏精神,努力提升自我,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
车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众人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短短六年,徐青就从一级锻工一跃成为九级工程师,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厂里最快晋升到八级锻工的也花了十五年,而且还在为九级工程师努力拼搏。
一时间,车间里炸开了锅。工人们议论纷纷:“这徐青也太牛了,才进厂六年就成工程师了。”
“是啊,他平时在车间就爱学习,不懂就问老师傅和工程师,这是他应得的。”
“听说徐青还没结婚,我二大爷老姑家有个二十七岁的姑娘,要不介绍他俩认识认识?”
“你可拉倒吧,人家现在工资那么高,能看上你介绍的老姑娘?”
“嘿,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呢,女大三,抱金砖嘛。”
“叔,叔,你先别走,我喜欢成熟有韵味的姑娘。”
“行,咱找个地方细聊。”
一车间的工人们纷纷围向徐青,向他表示祝贺:“恭喜啊,徐师傅!”
“咱车间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长脸。以后有问题,可得多请教你,可别嫌麻烦。”
徐青谦逊地回应道:“我就是运气好,要是没有大家帮忙,我也考不上。大家一起努力,为国家、为轧钢厂的建设添砖加瓦。”
二车间的钳工岗位上,贾东旭气得把手中的钳子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徐青只用六年就晋升为工程师,而他进厂比徐青还早,如今却还只是个二级钳工。
贾东旭走到易中海身旁,小声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九级工程师嘛,至于广播通报吗?这位置给我,我都不稀罕。”
易中海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没什么了不起?你有本事也给我弄一个来,让我高兴高兴。”
“你比徐青早进厂几年,到现在才二级钳工,我这么用心教你,就差替你考核了。你能不能上点心,下次考核争取晋升三级钳工。”
“还有,以后少盯着旁边的寡妇看,你都结婚有孩子的人了,整天想些什么呢?再这样,别怪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
贾东旭连忙点头,他心里清楚,自己平时偷奸耍滑,得罪了不少工友,全靠易中海这个师傅罩着,要是没了这层关系,他在厂里可就寸步难行了。
易中海听到广播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在轧钢厂辛勤工作了几十年,成为八级钳工也有八九年了,却始终难以再进一步。
如今被进厂才六年的徐青超越,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而且当年他还想收徐青为徒,结果被拒绝了。
再看看眼前的贾东旭,真是恨铁不成钢,原本还指望他给自己养老,现在看来,不帮他养孩子、养家就不错了。
想到这儿,易中海满心都是憋屈。
此时的徐青已然成为厂里的焦点,面对大家的恭维,他连连表示不敢当。
在这个年代,做人可不能飘,更不能脱离群众,否则工作不好开展,甚至可能惹来麻烦。
下班铃声响起,围着徐青的工人才逐渐散去,陆续离开工厂。
徐青收拾好工具,随着人群走出工厂。
轧钢厂位于东直门附近,放在后世,那可是妥妥的二环边上,要是能在这儿有套房,简直不要太爽。
可如今,地面上部分区域还未铺设水泥,胡同纵横交错,放眼望去,尽是灰扑扑的建筑,与后世的高楼大厦截然不同,充满了浓厚的年代感。
毕竟现在才六十年代初,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十几年。
徐青之所以对这些了如指掌,是因为他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胎穿。
不过,悲催的是,他经历了胎中之谜,直到秦淮如和贾东旭结婚时,才勘破谜团,记忆复苏。
原本,秦淮如是徐青的未婚妻,这门亲事是徐青母亲在世时定下的,徐青母亲来自秦家庄,是战乱时逃难过来的,与秦家庄的人不太熟络,经人介绍,才为徐青定下这门婚事。
那时徐青记忆尚未复苏,为人老实,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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