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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序章 没头没尾的结局篇(伪) (1/4)

窗外是我触及不到的太阳。

清晨的阳光在厚重的帘布缝隙中试着寻找栖身地,半吊子地挣扎在阴暗中不愿被剥离。

一束鹤望兰静静竖立在它应该待在的塑料花瓶里,而花瓶静静伫立在右边的床头柜上。无论花瓣还是枝叶似乎从未发生变化,令我开始怀疑它是否用了和花瓶一样的材料。

和我的存在于这世上一样,我的病床在偌大空荡的病房中甚至显得突兀。

这便是长久以来我所能见到的无限循环的清晨的唯一风景。

也算上睁眼后直视的天花板,“洁白无瑕”的。

无法去回忆,过往里没有一人一物。

无法去感受,心脏已不再产生触动。

无法去言语,大脑内只有一片空白。

无法去触摸,四肢早就麻木又沉寂。

医生还没能给出确定的诊断,虽说我差不多就是四肢瘫痪了,也许还伴有大脑的毛病,轻微的。

能给予我些许慰藉的也,就是我不太敏感时间的流逝了。

比方说现在大概时至黄昏了,因为窗帘间的颜色愈发鲜红,可我基本并未察觉。

从清晨到黄昏,若是我没能注意,基本是一晃神的功夫。

不过在提醒我的其实是需要补充食物的肚子。

“先生,”病房的门外传来的女人的声音,我觉得我认识她,我依稀记得见过几面,是这所医院的护士,唯一照看我生活的人。

应该是这样,我记不住事。

“她来看您了。”

听上去似乎是我的熟人,但这个“她”的话,我兴许没能记住。

门从外面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姿修长的人影,秀丽长发靠散在双肩,面容是我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的讨人怜爱,这绝对是位非凡的女子。说是诗词歌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也不为过。

很遗憾,这气质与她身着的公事用正装十分不搭,也和这主打冷色调的环境格格不入。

“可惜了。”想法都囤积在旮沓里,只有结果用以简单的字句表达出来。

看样子她应该习惯了。

毕竟我好像认识她,好像也蛮了解她,请别问我怎么认识的她,所帮助我的只是直觉。

亦或许她没理解我的意思,没有在意我的无礼,毕竟她进门后只是绕开了我的病床走到了窗前。“你活得还挺悠闲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拉开了一边的窗帘,饱和的夕阳余晖如同野火肆虐在灰色的地板上熊熊燃烧,适应的循环被打破令我十分的不满,如果这感觉确实是不满的话。

“感觉如何,像个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用承受令你很愉悦吧?”同样是与她气质不相衬的略带讽刺的发言。“噢,不对不对,”她的嘴角在上扬,恕这变化的角度难以被察觉,是一种会被预知到的冰冷即将袭来的前兆。

“你现在也没法感受到包括愉悦的各种情绪了吧?”

她都没有转过头来看着我,也真是够无礼的了。

“你知道可笑的是什么吗?”

“...”

沉默不语,难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你居然自私地把这种人类的缺陷强行赋予在我的身上!可笑的是现在你自己不再为此受到折磨了!!”

近乎咆哮的音量回荡在病房中,在我的大脑中来回穿插。这完全不像看上去如此淑雅的女子能做出的粗鲁举动,就好比她在学着大猩猩的动作一般的粗鲁,她是因为我在生气吗?

我做了什么能让她生气的事吗?

我能想到的可能只有是我待在这个病房里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所以我该表示出什么样的态度呢?

……

我对着她的背影,脸部尽力地用还算正常的角度扭曲出一个人类所能接受的微笑。

这是我想象的,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笑脸。

但笑是尴尬场景下最万能的语言,说不定能让她改变些态度让我明白下事情的条理呢。亦或仅仅是调节一下现在的氛围呢,原本只是阴沉的环境被粗暴地抹上了浓郁的焦灼。压抑,难以呼吸。

显然笑脸战术没能缩短这难熬的气氛,她都没有转头看向我的迹象,是未曾预料的小小的失败。

“丑陋。”半晌她才挤出这么两个字。

诶?!

不知多久以前我还有幸瞅见过自己的面貌,说起来确实是个毫无亮点的消瘦的二十来岁普通青年人的面貌,但是她的形容怎么看都夸张了。

……

貌似是首次施行的笑脸战术迎来了大失败。

不明白,她都没有回头诶。

透过她的身影聚焦到了远方的夕阳只有一弧的地方还未被丛生的建筑物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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