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大同府,代王府。
一道身影矗立在台阶上,看着屋檐外的大雪纷飞,身旁有人在读信件。
“王爷,陛下已经下令,命魏忠贤前往凤阳守陵!”
读到此处时,谋士打扮的人喜不自胜,这个最大的拦路虎终于滚蛋了!剩下那群酒囊饭袋,还怎么阻挡王府的发展?
朱鼎渭看着大雪纷飞,并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模样,静静看了许久的雪后,他才下了一个让谋士惊骇万分的命令。
“令密谍司出手,不惜一切代价,挡住锦衣卫的清算,把魏忠贤给本王带回来,要活的。”
谋士大惊:“王爷,先不说魏忠贤对王府造成了多少麻烦,就算您心胸宽广愿意用他,可密谍司动手,那咱们在京城的布置可就要折损大半了啊!”
“为了一个魏忠贤,值得吗?”
代王朱鼎渭没有回答,静静的欣赏雪景。
谋士顿时低头,不敢继续劝谏,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办!”
谋士说的一点都没错,明末是很烂,朝廷臃肿,效率低下,边军军饷不足,兵员不满,京营兵丁十不存三,甚至圣令不出紫禁城!
但是,这跟锦衣卫没有关系!
哪怕是崇祯末年,海外锦衣卫已经完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东南亚和莫卧儿等地的锦衣卫依然能每年上报一次该地区重大事件!
锦衣卫是贪,是坏,但不是菜,这点要分清。
谋士领命下去后,代王深呼,吐出一口白色雾气。
五年了,五年!
他穿越到此已经整整五年,表面却不敢有半分动静,因为天启皇帝不是吃干饭的,文官集团更是死死压着藩王。
哪怕魏忠贤和文官集团斗的最厉害的时候,代王也没有放松,他斗的只是朝堂,地方乡绅势力还在,山西的所有官商结合体,都死死盯着他这个身处重镇的藩王。
这五年来,代王不管有什么动作,都只敢私下进行。
对晋商的走私大开方便之门,肥皂白砂糖盐这穿越者三件套,八成利都被他分给了乡绅豪强,不仅没有修建学堂,反而用赚的钱扫荡市面的书,尽数送给世家大族,进一步加强他们的教育资源垄断。
在所有人眼中,当代代王都是个忠厚人,是个给文人当门下走狗的识趣人。
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大同城外莫名其妙多了许多流寇马匪,几股马匪加起来,人数足有三万余,屡禁不止,每次围剿都有人通风报信,已成边境一股顽疾。
市面上更是多了许多古玩珍宝,都是寻常时花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相对应的,代王府二百余年的积攒几乎消耗一空,作为九大塞王之一,初代代王和朱老四关系极好,这些年来积攒了数不清的财富。
这么一大笔珍宝想要变现,足足用了代王五年的时间,甚至降价甩卖。
此时,五名披挂甲胄的行伍之人迎着风雪走入这处院落,在漫天大雪中跪倒在代王面前。
“拜见王爷,王爷福康!”
这五人是代王三营护卫中的掌权者,手下共有千人兵卒。
朱老四篡位之后,不仅没有恢复建文削掉的三营护卫编制,反而变本加厉。
曾经九大塞王的三营护卫,起码都是两万余明初精锐,经过叔侄俩的操作后,普遍不到五百人,代王这一千人,已经算超额了。
但代王一点都没有嫌少,一千大头兵很少,但一千下级军官就能拉出十万大军!
“传我王令!本王今夜宴请大同府文武,所有人务必到场!”
“三营护卫在宴饮之际接管北城门!”
“外放出去的马匪流寇抽出两万,天亮之前入大同!”
“告诉林丹汗,想开互市可以,但本王要买三千精骑,条件让他去开,盐,铁,火器,布匹,茶砖,武器,甲胄,随他开价!”
“剩余马匪化作侦骑四出,与大同外围封锁消息,捕杀锦衣卫,明年河面化冻之前,大同的一切行动,紫禁城不得察觉!”
五名将领听着一道道命令,激动的浑身颤抖,年轻的将士渴望建立功勋,正当壮年的武将也是如此。
如今王府水面下的实力,代王的英明神武,他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能成事,他们岂不是从龙之功?
那皇位,信王小儿坐得,我家王爷就坐不得?
目送五名将领的离去,代王眼中是压不住的野望。
当他被泥头车送到这明末乱世时,他的心中就有一份野望,在后世当个身价千万的老板,固然算是成功人士,也算人上之人。
但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握秉乾坤的天子比起来,成功人士?呵呵。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在欧洲开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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