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蒙毅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扶苏公子年少，一时糊涂，定是被那些腐儒蛊惑！陛下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嬴政龙袍在身，负手而立，脸色铁青。“腐儒？朕的江山，险些毁在这些腐儒手里！焚书令还不够，朕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扶苏他，竟然还敢为他们求情？！”

赵高在一旁，眼皮耷拉着，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机会来了！

“蒙毅，你跟了朕多少年了？”嬴政的声音像淬了冰，“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他到现在。但他若执迷不悟，朕绝不姑息！”

蒙毅咚咚磕头：“陛下，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扶苏公子绝无二心！”

嬴政猛地转身，拂袖而去：“罢了！朕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

天牢。

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扶苏披头散发，身上的囚服脏污不堪，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模样？他抬头看着那扇唯一的铁窗，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脚步声传来。

扶苏缓缓起身。

铁门打开，嬴政走了进来。

“父皇……”扶苏声音沙哑。

嬴政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复杂。“想明白了吗？”

扶苏沉默。

嬴政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肯认错。”

扶苏猛地跪下：“父皇，儿臣只是觉得，焚书坑儒，太过残暴……”

“残暴？”嬴政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朕若不狠，这江山早就四分五裂了！你懂什么？！”

“咳咳……”扶苏被勒得喘不过气，“父皇……天下自有公论……”

“公论？”嬴政一把甩开他，“朕就是公论！”

……

蒙毅走进天牢，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公子。”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陛下已经决定，让你去边疆长城，督军。”

扶苏接过酒壶，苦笑一声：“督军？这是发配边疆吧。”

“公子……”蒙毅压低声音，“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公子手握重兵，不如……”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扶苏一惊，手里的酒壶差点掉在地上：“蒙将军，你……你说什么？”

蒙毅凑近扶苏耳边，低语道：“公子率军，直奔咸阳，逼陛下退位！这天下，本该是您的！”

扶苏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不……不行！弑父篡位，不仁不义！我不能做这种事！”

蒙毅脸色大变，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一把抓住扶苏的胳膊：“公子！您清醒一点！您若不反，就只能等死！到时候，整个扶苏一脉，都要跟着遭殃！”

扶苏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颤抖：“我……我再想想……”

蒙毅看着他，眼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完了，全完了！他蒙家，也要跟着陪葬了！

……

嬴政站在章台宫的高台上，俯瞰着咸阳城。

“扶苏，朕给你机会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做朕的接班人。”

……

天牢里，扶苏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抱着头，痛苦地呻吟。

“仁义？忠孝？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错？你简直大错特错！”

扶苏猛地抬头，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你是谁？”扶苏警惕地问道。

“赵一鸣。”黑衣男子淡淡地说道，“一个仰慕陛下的人。”

“仰慕父皇？”扶苏更加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一鸣冷笑一声：“我是来教训你的！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了大秦，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却只知道抱着那些腐朽的儒家经典，空谈仁义道德！简直愚蠢至极！”

扶苏怒道：“你住口！我不许你侮辱儒家！”

赵一鸣不屑地撇了撇嘴：“儒家？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你看看现在的天下，是谁打下来的？是靠孔孟之道吗？是靠陛下的铁腕手段！”

“陛下是千古一帝！他统一六国，书同文，车同轨，功在千秋！你却在这里质疑他，简直是忘恩负义！”赵一鸣越说越激动，“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陛下的儿子！”

……

章台宫上，嬴政听着赵高汇报天牢里的情况，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千古一帝？哈哈哈哈……”嬴政仰天长笑，声震屋瓦。

……

天牢里，赵一鸣还在喋喋不休地训斥着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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