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又见面了,没焦急吧?”
震寰抬手拍拍石人的脸颊,锤一下石人的胸膛,跟石人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石人没反应。
石人无生命,怎么能反应呢?
震寰跟石人拥抱之后,又说:“好好看着东西,别被大风刮跑喽,别看丢了,丢了东西要打屁股的,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震寰说着将干粮、捆柴的绳子都挂到了石人的脖子上,扁担也放在石人的怀里,靠在石人的肩膀上,临走还不忘又拍拍石人的肩膀,转身从地上拿起砍柴斧。
石人还是没反应。
震寰也不需要反应,只要话到理到就可以了。
石人有一丈多高,身宽体胖,就身量来说绝对是一个巨人,也不真是一个有鼻有眼的石人,只是一尊有些人形矗立在荒野路边的笋石而已。
震寰从地上拿起那柄砍柴斧转身要走,还不忘最后对石人又嘱咐一句“我打柴去了,好好看着东西!”
像过去的任何一个日子一样,震寰嘱咐完了这最后一句,一个人扛着砍柴斧头,头也不回钻进密林砍柴去了。
太阳高照,八荒沉寂。
石人孤零零矗立荒山野地之中。
密林里传来沉闷的砍柴声。
震寰是个櫵夫。
是方圆百里之内有名的小櫵夫。
震寰还是一个孩子。
身高一米几,但身板敦实,孔武有力,只有十五岁,或许更少一点,十三?十四?到底多少岁,震寰自己也说不清。
震寰哪里人,出生地在哪里。爹娘姓啥,叫啥。爹娘长得啥样,是高,是矮,是俊,是丑,是胖,是瘦,一概不知。
震寰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任何印记,是个空白档,就连山下的百姓也没有一个说得清震寰的来历。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震寰打柴已经好多年了,一天到黑,一年到头,风里雨里,一直都在打柴、卖柴,山下人没有一家没烧他砍下的柴!
震寰砍柴的山,叫泰时山。
泰时山是神河丘时水流过的地方,丘时水里生长着数不清会说人话的魔鳖怪鱼,蟹兵虾将。
泰时山常年被阴雾笼罩,浓郁的雾霾在山涧萦绕,微风吹拂,有不明呼啸 在山谷间响起、回荡,声音越传越远,越传越深邃,最后消失在天边或密林中!
泰时山是昆仑一余脉,也是一座神山,山里盛产紫玉、黄金,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遍地朱砂,这里也有虎、豹、熊、罴凶猛走兽,是各种奇异古怪的飞禽的乐园,只可惜震寰从来都没有遇见这些生物!
难道震寰一次都没有遇到?
震寰还真是一次没有遇到、或是看到过,难道震寰对它们相克?
还真是相克。
原因是所有的飞禽猛兽都是躲着他走,震寰是一个有着冲天能量的一个人,惹不起!
动物们在这方面的预警感知能力,就是这么强大,凡人是感受不到的。
这一切,震寰并不自知!
震寰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成年累月,多少年在泰时山就干一件事,上山砍柴,下山卖柴,用砍柴的劳动换取一日三餐,用这一日三餐养活自己,再继续上山砍柴,下山卖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又毫无起色地一天天过着。
生活尽管如此,震寰却是一个怀揣梦想的人!
震寰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有钱了,有自己的住房,菜里有鱼有肉,囤子里有米,兜里有钱,给自己娶一个媳妇,生一炕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康生活!
梦想美好,恐怕一直都是一个不可能实现、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
在冥冥之中,震寰就有这样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他是一个干大事、干惊天动地大事的人!
这种感觉一直逐年在加强。
现实很骨感。
现实里震寰就是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小櫵夫,每日都得为一日三餐上山砍柴,以此维系生活的日常运转,一日不砍柴就得挨饿,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小櫵夫,干大事恐怕也不过是一个自我错觉罢了!
飞禽猛兽都是躲着震寰走,震寰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很孤独,除了下山卖柴能跟人打交道,震寰生活的很寂寞、没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久而久之,石人就成了他自说自话、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人一世界,一花一昆仑!
昆仑山是神山,泰时山昆仑山一余脉,自然也就有许多神秘不解之处,比喻说山上的柴砍下了,一夜就可以重新生长出来,速度之快难以置信,震寰总在同一片林子里砍柴,总有砍不完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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