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好了嘛?”
“弄好了我就穿衣服了,这天怪冷的……阿嚏!”
入秋,连着几天阴雨连绵,空气湿寒了不少。
一位少年打着赤膊盘坐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而在他身后,一个模样秀丽的年轻女子正从皮囊中取出一根根银针,麻利地扎在少年上半身的穴道上。
“相公,这是最后一针了。”
“取针要等一炷香的时间,相公要是觉得冷,我去生两盆碳火。”
言毕,那女子便遮掩住面颊上的一抹红晕,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少年冻得搓了搓手,嘴里念念有词:“穿越真是太爽了!”
他叫张灵。
半个月前刚刚重生到这个世界。
此方世界既不是八十、九十年代的蓝星,也不是唐宋元明清。
而是一个架空的古代世界。
有王侯将相,也有贩夫走卒,文武科举制度也是相当的完善。
唯一的遗憾好像就是没有仙人,妖魔鬼怪。
他的前身乃是一位病殃殃的读书人,今年刚满18,有童生功名在身。
前身的父亲乃是进士出身,因为得罪了皇帝,罢官归乡。
这位老父亲回乡之后便创办了一所书院,十几年下来倒也教出了几个有功名的人。
半年前,前身父亲病逝,这个世界的张灵郁郁成疾,最终一命呜呼。
这才让蓝星的张灵鸠占鹊巢。
一般来说,这种孤儿院模板是比较惨的。
可是前身的父亲在府城还有座大宅,名下又有一座书院,书院名下又挂着千亩良田。
继承了“微薄家产”的张灵,眼里也逐渐出现了光。
不仅有家产,还有老婆。
只是他这位老婆的身份有些特殊。
对方原本是甘州明玉山上修行的小道姑。
前年道观破产,便改回本名“余黛兰”,下山还俗讨生活。
张灵的父亲和余黛兰的师父有交情,便给儿子说了这一门亲事。
一开始得知老婆以前是修道的人,张灵还觉得新鲜。
现在便虽然无味。
不是说这种老婆不好,而是有一种距离感。
对方很会照顾自己,是个贴己人,家务、女红、岐黄样样精通。
就是太古板了一点,做什么事情都规规矩矩。
夫妻之间总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少了一点亲昵感。
“有房有地有老婆,吃穿不愁,真是腐朽的封建小地主生活啊。”
就在张灵感叹的时候,余黛兰端着两盆碳火进了卧房。
进门的时候还迅速地把门给关上了,防止冷风倒灌。
余黛兰把碳火放在床榻附近,又用火钳拨了拨:“相公,你现在感觉暖和一些了嘛?”
张灵微微点头:“好一些了,不过还是有些冷。”
“哪里冷?”
余黛兰问道。
“手有一点冷。”
张灵假意说道。
“嗯,相公再坚持一下就能取银针了。”
余黛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无动于衷。
张灵偷瞄了一下自家娘子,发现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异色。
看样子的的确确是个直女。
自己刚才的话都是明示了,对方还没有什么表示。
“确实冷得紧,娘子你能握住我的手嘛?”
张灵装出一番可可怜巴巴的样子。
此话一出,余黛兰的娇躯微微一滞,面露羞赧之色。
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低着头走到张灵面前,生硬地握住了张灵的手。
张灵见自家娘子的脑袋都快埋进衣领去了,笑嘻嘻地说道:“娘子,你是不是阴虚?怎么手比我还冷?”
余黛兰那有些婴儿肥的脸登时露出不知所错的神态,耳垂几乎是红透了。
她用小如蚊呐的声音回道:“有……有嘛?”
张灵突然对着自家娘子的手哈了一口热气,而后紧紧握住。
余黛兰的手心有一些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做家务的勤劳女子。
前身的身体孱弱,自从生病之后,便一直由对方照顾着。
这种女人是十分贤惠的。
余黛兰被张灵握着手,有点不自然。
她缓缓抬起头,发现自家相公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就是这么短暂的对视,让余黛兰觉得相公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了。
以前张灵是个假正经的书呆子,余黛兰也是个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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