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文鸿啊,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江南,首富府邸。
一老一少,两名男子围坐在棋盘前,手中各执象牙制成的黑白棋子,正在对弈。
老人眼眸深邃,是个瘸子。
少年丰神如玉,笑谈间颇有古人不羁之风,实乃天底下一等一的美男子,对老人礼敬有加。
“文鸿啊,想干一票大的吗?”
老人把玩着白色棋子,忽然笑问道。
“不想。”
少年落子天元,果断拒绝。
他叫陈玉奇,字文鸿。
紧接着,陈玉奇就叹了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在说给老人听。
“安安静静的当个首富不好吗?”
老头名叫邬思道,是他的授业恩师。
陈玉奇头都没抬,断然拒绝了老头的诱导。
因为在这个老师的口中,五年时间,从一个小康家庭成为江南首富,只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干一票大的?!
用屁股去想都知道,那一票肯定大得惊天动地,估计是起兵谋反打江山的那种,搞不好会掉脑袋。
陈玉奇现在家资无数,只想躺平,不想冒险。
邬思道呵呵一笑:“文鸿啊,你可知为何一夜之间你能富可敌国?”
“全靠老师运筹帷幄。”
这一点,陈玉奇也不得不承认。
对面的这个老头料事如神,简直多智近妖,分析预测的每一件事情,都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无不一一应验。
“我那点作用,不值一提。”
邬思道摆了摆手,随即变得目光炯炯起来。
“这些年来,从江南总督魏东亭到漕运总督武丹,从苏州织造李煦再到江宁织造曹寅,江南历任的一二把手,全都对你照顾有加,甚至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你,知道为什么吗?”
略微向前倾了倾身子,邬思道用手指在棋盘上点了一点,动作神态都变得有些神秘起来。
仿佛在说:此事不可为外人道也。
“这事的确奇怪。”
陈玉奇略微凝眉,露出了疑惑之色。
十多年来,江南历任的最高官员,对他极为照顾,凡有所请,无不答应,而且态度恭敬。
五年前,陈玉奇开始从商。
他要贩盐贩茶叶,江南总督魏东亭二话不说,出资十万两给他当本钱,而且还帮他打压其他盐商和茶商。
他要做丝绸生意,苏州织造和江宁织造直接将一半的生意分配给他,还不要他上税。
至于运输,在漕运总督武丹的招呼下,三分之一的官船就像他私人的一样随便用,生意火爆的季节,若是人手不够,直接调兵当苦力。
一切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不想发财都难。
简直离谱!
为何江南历任的一二把手都不遗余力的帮自己?
诧异的陈玉奇私下也问过心中的疑惑,得到的回答却出奇的统一:陈公子德才兼备,上不负于朝廷,下不负于百姓,当为天下商人之榜样,理应支持。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江南历任的一二把手,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他们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
邬思道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什么共同点?”
端起茶杯,陈玉奇也淡淡的喝了口茶。
这是今年才从福建采摘来的上好普洱,经过密制而成,是皇帝的特供品,市场价一千两银子一盒,一盒重一两。
一般人家根本喝不到,也喝不起。
茶香四溢。
品着茶,陈玉奇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有一个秘密,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
他是重生者!
十七年前,他重生于清朝康熙年间,当时正逢江南饥荒,路上饿死骨无数,其父也遭了殃。
其母被一个名叫陈秀的女子所救。
不久之后,两个孕妇同一夜先后产子。
不幸的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实在太差了,陈玉奇死了母亲,陈秀死了儿子。
于是,至他出生之日起,陈秀便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无微不至,就连名字也是陈秀取的。
当然,陈玉奇同样视之为亲母。
联想到江南历任的一二把手,都对自己的养母毕恭毕敬,又对自己照顾有加。
虽然陈秀生前,从来没有提及过此事。
但陈玉奇还是很自然的不由得去猜测,养母陈秀可能和当今的皇帝康熙.....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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