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考古学家在临安县发现一座大型公主墓,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位于主室的棺木中竟然躺着两具相拥的骸骨。经专家验证,这两具骨骸为一男一女,女子面部朝上,仰躺于棺木的正中央,男子则侧身躺在女子左侧,以右手环抱住住女子。有专家认为,该男子可能是活着进入墓室,主动以拥抱的姿势长眠此处。该墓室规格较高,陪葬品众多,根据墓室石碑铭文记录,此墓为北朝辰国某公主的陵墓,但二人身份还有待考证。”
一则考古新闻自这座雅致的庭院中传出,景阳正坐在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凝神看着电视中播放的考古新闻,这则新闻与她前两日从外公书房中翻出的一卷书轴上的记载几乎相同。
永徽元年,帝娶世家刘氏宗女为后,纳名扬顺州的杨家女为妃。
永徽三年,刘皇后顺利产下一子,名永顼,位主东宫。
永徽六年,杨妃诞下一女,此女出生时,辰国时逢久旱,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在她出生那日,天降甘霖,救民于水火之中,帝大喜,钦赐封号“景阳”,赐居“福宁殿”。
景阳公主七岁那年,辰国皇帝准公主受教于丞相。
相有一子,名浔,字清旭,年方十一岁,随其母,样貌清秀,生性沉稳,喜行不露于色。
“浔哥哥!”景阳第一次出宫,对宫外的一切都甚是好奇。但是更让她期待的是,以后可以每天见到浔哥哥。
楼浔稳稳地接住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小女孩儿,笑着应道:“公主慢些,小心摔倒。”
景阳自楼浔怀中探出小脑袋,笑容明媚,歪头着说道:“浔哥哥会接住景阳啊。”
景阳的贴身婢女缃叶急忙跃下马车,低头走至景阳身边,小声说道:“公主怎可如此莽撞,难道忘记出宫前娘娘的嘱咐了?”
缃叶是杨妃亲自挑选,专门负责景阳的衣食住行,年长楼浔约半岁,说起话来十分老成。平日里,景阳如有半分行差踏错,她就要唠叨许久,若不是杨妃执意要她跟着,景阳早把她丢在宫里了。
“哎呀,我记得!你就别唠叨了好吗?”景阳故作一脸无辜状,转头就拉着楼浔的手往府中走。
“公主!注意仪态,哎呀~~”缃叶见状,急忙跟上去。
相府内,一众仆役只见自家公子被一团粉色棉花般的小人儿拽着走向了书房。
“那位就是景阳公主?”有胆大的奴才悄悄抬头看向走远的景阳,低声说道。
“应该是了,除了景阳公主,咱们公子还愿意被谁这样拽着走呢!”旁边的丫鬟小声回道。
缃叶走至廊上就听见这些丫鬟小厮的议论,板着脸训斥道:“放肆,擅自议论公主,想挨板子吗?”
众人惶恐,连忙哈腰讨饶。
“还不快下去。”
“是!是!”众人急忙踱步走远。
景阳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缃叶正一本正经地训斥下人,不开心地说道:“不知道母妃为什么一定要缃叶陪着我,她从来不陪我玩,还总是训斥我殿中的宫女,害得大家都躲我远远的。”
杨妃虽舐犊情深,但也懂得教女有方的道理。因此嘱咐缃叶御下苛刻严明,绝不允许公主肆意妄为,落人话柄。
景阳年幼不懂这些,自然心里抱怨,不喜缃叶。但楼浔心中明白,宫里明争暗斗不断,这些都是为了防止心怀歹意的奸人迫害公主。
楼浔揉了揉景阳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公主身份尊贵,缃叶唯有如此,方能护得公主周全。”
“你们都这样说。”景阳低下头小声说道。
楼浔不语。
门外,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嬷嬷端着一份点心笑盈盈地走进书房。
“请公主安!”
楼浔目光落在嬷嬷身上,温声说道:“这是一直照顾我的乳母,孙嬷嬷。”
景阳灵动地小眼神将孙嬷嬷细看了一遍,说道:“嬷嬷请起。”
缃叶走上前接过孙嬷嬷端着的点心,放在景阳手边。
“这是何物?”
宫中吃食花样繁多,陛下宠爱景阳,福宁殿的师傅梵御厨擅制各式糕点,小巧可爱,颇得景阳喜欢。
“回公主,这是松花糕。少爷最喜此糕点,一早便命人备了。”嬷嬷笑着回话。
景阳看着新鲜,忍不住伸手想取一块尝尝,可她还未碰到盘子,便被缃叶抢先一步拦下了,“公主,规矩不可乱。”
说完,只见她从袖中取出白色的银针袋,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快速地在几块点心上掠过,然后抬手细细打量银针的颜色,见无异状,方说道:“公主可放心食用!”
景阳有些生气,但碍于宫中的规矩,无从发散,只能小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红红的,看着面前的点心不说话。
楼浔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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