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中后期某年冬北方的一座小城一处并不繁华的地段
今年相对于往年来说谈不上冷,但也终究是那一场雪迎了过来。雪并不算大,但在这几年来说,这样的薄雪也是很长光景未曾见过了。
雪已然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虽然不大,但地上也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不至于影响交通,但是对于路上的行人来说总归还是有些影响。
这个时间已经临近黄昏,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是逐渐减少。这样的天气虽然难得,但谁也不想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冻,都想尽快回到家里喝上一碗热乎的热茶。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一个青年男子正在马路上走着,像是着急去什么地方似的。男子个子高高的,还有些瘦弱,身上穿着一件略微显得过时的风衣,风衣里面则是一件棕色的高领毛衣,腿上套着一条有些褪色的长裤。
从面向上看这人年纪应该算不得大,照理说这样年纪的青年,正是爱打扮的时候,只不过这位似乎是个例外。他长得也算清秀,只不过颧骨有点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一圈浓浓的黑眼圈,脸上尽是疲惫。男子名叫张炯,是一家不景气酒店的服务生。
张炯搓着双手,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飘落的雪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是向着一个尚在营业的店铺走去。
那是一家书店,名字叫做旧港。在这个时代,喜欢读纸质书籍的人可以说得上是凤毛麟角了,张炯就是其中一个。他总觉得那些展现在电子屏幕上的数码文字多少缺了几分人情味儿,而纸质书那股若有若无的墨香,总能让他从那枯燥无味的工作当中彻底地跳出来。上次从这买的那本老书,自己已经翻阅多次,今天一定要多选上几本,仔细地品读一番才是最好。
正想着,张炯已然是走到了这家书店的门口,书店是个老店铺了,从那已经残破的匾额,以及略微漏风的窗户便可看出,这家店可以说得上是一家身残志坚的老店了。
匾额是木制的,这个年代已然是很少见了。旧港书店四个大字何人所写已经无从考察了,匾尾处的笔者落款已然随着岁月的秋风而去,剩余的四字也是岌岌可危,门也是木门,虽说已然上了年岁,但却是被擦得发亮。
张炯笑着摇了摇头,算是抖落了落在头发上的雪花,随即推开了店门,大步走了进去。“叮铃”门口的迎客铃响了一声,只不过并没有店员出来接待客人。对于这种冷清,张炯似乎也是司空见惯了,自顾自地走向了一处书架。店内并不像店外那么破旧。
店并不算大,装潢是暖色调的,几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的书籍也是齐刷刷地摆放着,虽说有的边角已然有些磨损,但是大部分都是崭新的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在屋子的一角有着一个柜台,看上去还算整洁。
柜台后面还有着一个小门,显然后边便是店主起居的地方。屋子里并不冷,有着一个电火炉,虽说模样很像上世纪的蜂窝煤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民用煤早已经告别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在这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店主人的一种特殊审美罢了。
张炯挑了几本符合自己阅读口味儿的书,径直向着柜台走去。把书放在了柜台上,对着柜台里面大声喊道:“老头,起来算账了!”
顺着张炯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年纪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者正躺着一张摇椅上,张着大嘴自顾自的睡着,嘴边还流下了些许的口水。老者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略微有些发福。头发已然全白,还多少有些谢顶的趋势。虽然屋子里还算暖和,不过他却是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显然是极为怕冷的。右手垂到了地上,地上还有一本并未合起的《三国演义》。
随着张炯的一喊,老者也是苏醒了过来,吧唧了几下嘴,显然还有些朦胧。
张炯有些无可奈何,用力地敲了敲桌子说道:“老头,你还真是心大。就不怕来个人把你这店给偷了啊。”
老者显然是清醒了些许说道:“你这个憨憨,又来扰我老人家的清梦。”然后摇晃着身子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伸手自旁边的茶桌上拿起一副眼镜,扶好以后接着说道,“偷吧,都偷了,我老人家也好早点下岗。”
“你啊,都这个岁数了,还不自己攒点养老钱,等你哪天过去了,我看谁给你送终。到时候,你就自己在这臭了吧。”
老者对张炯的话有些不在乎,翻了翻张炯挑选的书说道:“肖洛霍夫,你原先不是爱看海明威吗,最近换口味儿了?”
张炯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对于张炯的不应声,老者并没有想太多,自顾自的说道:“这几本一共算你三十吧。”
“别别别,你还是老实点,好好算算吧,我可不想出去让人家说我老占你这个老头的便宜。”
“我杨希月的便宜是谁能占就能占的!说三十就是三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老人显然有些生气了。
张炯有些无奈地拿出来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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