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天气,天空中飘散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寒入肺腑的冷风逼得小村庄里的人们躲在自家的屋子里骂着这该死的鬼天气,老一辈的人却不会如此。在这样的时日里几个能谈得心的老朋友们围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中间摆的是一张方桌,在边边缝缝的角落里住满了不知沉浸了多少年的黑色油渍,方桌中间的部分早已褪了色,只有在详细的看过之后才能分辨出一二原来的色彩。桌子上摆放着一小碟花生米和几盘被吃的差不多的山野小菜,这或许已经是狩猎人家在冬季的丰盛大餐了。
厅堂里的火盆正冒着热腾腾的气浪,火苗在窜上蹿下的燃烧着,干柴被燃烧发出的哔哩啪啦的声响把正在沉溺在回忆里的老人拉回了现实里。
老人叫项老拐,是村子里年岁最老的那一批人。现如今像他这个年岁的人也就剩在座的这几个了。项老拐用干枯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颤颤巍巍的端起只有一半的酒碗,轻轻地抿了一口只是用粗谷杂粮自家酿的劣质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落寞。
“岁月不饶人啊,我们都老了。”说完便用混身的力气大大的沽了一大口酒,仿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冲刷掉岁月留在身上的痕迹。
“项老哥,当年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早就还给老天爷了,我这条老命是你用一条腿换来的…..”坐在项老拐对面,脸上满是老年斑的接过话茬说道。话语里满是感激之情,也有三分英雄迟暮的萧瑟。如同当年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有在眼前开始上演。
项老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慢腾腾的开口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旧账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辈子了。”
在项老拐的话语间,吴麻子神情木然,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中。
还是如往年一样的一场秋猎。项老拐,吴麻子他们一行人在狩猎队长的带领下去隐雾山的深山里打猎,给隐雾村的村民们准备足够的食物,足够让整个村子的人能熬过这个难熬的冬天。秋猎是隐雾村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习惯,也是隐雾村的人们生活下去的唯一途径。在这靠近隐雾山的地方,可以耕种的土地实在是少得可怜,要是以耕田的方式来养活整个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在进入隐雾山的第二十天,狩猎队的运气还不错,近大半个月来的收获很丰富,打到的猎物足够村子一个冬天的用度。
“今年比较幸运,大半个月就打到了足够的猎物,我们提前返回村子。”狩猎队的队长对着大家吆喝了一嗓子。听到队长的命令,二十七个粗狂的汉子不由的哄闹了起来。离家了大半个月了,都有些挂念各自的妻儿老小。如果能安稳的生活,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谁愿意过这种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
行走在这神秘的隐雾山中,每一刻都要绷紧神经,时刻预防着以外的出现。如履薄冰的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时间久了也让这些精壮的汉子们感到疲惫。
狩猎队的伤亡率历来是很高的,当然在村子里的待遇也相对很丰厚,所以村子里的小孩们在成年后大多数都会选择去狩猎队,这样不仅自己有个活计,也能为家里承受大部分的压力。
天空已经挂上了黑色的幕布,北寒想到夜晚丛林的危险程度,便开口对狩猎队的其他成员说道:“大家伙,天色已经这么晚,看来我们已经是走不出去了,今晚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大家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相对于夜晚在丛林中行走,在这里安营扎寨确实要安全得多。
听到队长的话,大家也没有多加反驳,毕竟大家也不是刚出来首次参加秋猎的小伙子,没有磨叽,手底下快速地忙活了起来,因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来抵御藏在夜幕下的未知的危险。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辰,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出现在大家伙的眼前,看过去只是用几根树枝简易搭建起来的护栏,但这是这些个出来以命博生活的人间蝼蚁的临时的一个家。护栏把这寒冷的也分割成两半,圈内是温馨的人间冷暖,外面便是天地间的神秘与未知。
27个大老爷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唠着家常,烤肉的味道飘散在他们的头顶,飘出去了老远,不知道会落在哪个地方,也不知会勾起那个馋嘴虫肚子里的的馋虫。篝火映在这些汉子的脸上,每个一张红彤彤的脸上都演绎着一个向往美好的故事,藏不住的笑意在不经意间涌现了出来。乌麻子神色舒展,大口的沽了一口兽皮袋里的烈酒,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真是有点儿想念我家的那老娘们了,我现在巴不得能长一双翅膀飞回去。”语气里充满了挂念,其他人听到吴麻子的话语不由的轰然大笑。“我说你是想你家婆娘的白肚皮了吧。”坐在吴麻子对面的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起哄闹腾了起来。大家听到这个汉子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哄闹,吴麻子听到汉子对自己的调侃,撇了撇嘴反驳道:“你就不想你家的婆娘啊?我想我的婆娘咋了?”说完便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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