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卫国,端明二十七年,七月初九。
苍穹无月,繁星点点。
深夜十二点的卫州中通大桥已经鲜少有车辆行驶,独有一辆牌照为:卫D3756833的蓝漆私家车慢悠悠地行驶着,车里音响设备正播放着嵩神的经典老歌。
随着歌曲忧伤的旋律悠悠回荡在车室,刚下晚班的段钰开口跟着音乐伴奏哼唱:
“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在如今许多无缝连接的流量歌曲冲击下,已经鲜少有人还在追忆嵩神的那些词曲达意的华语天花板金曲。
裁缝歌手比比皆是,竟无一曲歌词和旋律能代述他今天的心情。
唯有快被薅成午高的许总监的音乐,给予心灵一点慰籍。
下午去见女儿了,本来父女俩团聚,他是开心幸福的,但是这一见就……
从来都不喝酒的他,今天灌醉了自己。
二十八岁的段钰曾经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与前妻诞下爱女段梓晨。
再过几天,十岁女儿就要跟着前妻远赴明国,与那位明人定居生活了。
这意味着从此他这个父亲将彻底孤寡,也再难见到女儿梓晨了。
没有渡明官文,余生只能望洋兴叹!
婚姻啊,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除了挣钱少,他从来都没有对与前妻的这场婚姻有过失责和不忠。
“梓晨啊,爸爸没用,输了抚养权,又没办法说服你妈,爸爸真的舍不得你啊……”
……
清晨日报:“昨夜凌晨两点二十九分在卫中大桥发生一起车祸事件,事主司机段姓先生酒后驾车于途中失控撞创桥墩致伤,很遗憾段先生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于次日凌晨三点十八分辞世……”
……
珏曜大陆。
武明朝,瑞和二十年,七月中旬。
广府六州,北方竹城。
雾云山,水月宗领域。
涤雾峰,弟子常青院。
午时,烈日当空。
房间,段钰双手抱头,满脑子问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古风陈设。
他东瞧西摸,手中把玩着一柄雕刻着银月飞云的剑鞘,抽出长剑的那一刻,耳畔顿觉器鸣铮声,表情一脸不可思议。
“啊……”
还不待细想,脑子里突然传来三次哐哐哐的诡异轻音波,疼得他不由一声大叫。
紧接着他就像是被上了发条的玩偶,身体动弹不得,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立,然后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吾姓段名誉,乃广府六州青城人,生于瑞和元年,幼时沦为脏丐,五年冬上山,长于水月仙宗,炼灵成为术师,今以弱冠称骄拜为俊杰。
半月前,吾接师门任务外出历练,岂料遭奸人陷害,独战魔门众高手,伤创致元灵亡灭。
誉此生以炼灵修仙飞升为首要,未曾敢惰半点勤。天不遂人愿,奈何奈何!”
当说完这段话,段钰惶恐到双手伸向嘴巴捂住。
像是要阻止自己“另类”的发声?
“咦?我能动了。”段钰活动着肢体协调能力,陷入了迷茫:“我是段誉?刚才的话……是从我口中发出来的?
太恐怖了……那一刻我甚至都觉得我不是我了……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体两灵魂吗还是……?我是……死了吗?怎么我都不知道呢?!
难道我魂穿异界了?重生二世新做人?……”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消化新记忆的段钰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奈何奈何???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心态咋就这么脆呢,二十岁正值大好年华就轻生了……”
自言到这里,段钰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二十岁挺年轻,觉着得找个镜子验验货。
拿过一面古铜镜,他对照镜子是左看了又右看,摸着脸心满意足,“是吧,长得有点小帅。不就是重伤成了废人嘛,只要有命在,一切还是可以重新来过的!”
眼光瞧着浑身上下,觉着还行,“害,动不动就是掌毙己身,这性格太懦弱了!还有遗言也是诟病,说话文绉绉的,只说了境遇和梦想,重要的比如私房钱啊。”
白话到这里,段钰双眼放光,“灵丹妙药啊、武功秘籍啊、仙书法术啊等等藏宝的去向?
居然一句都没说!
只留有一把普通的精铁剑,对我这个宿主小白有个屁用!
诶呦古代人咯!!”
吐槽完前人的际遇,段钰摇摇头转身,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定定出神,心中既为自己意外身亡感到难过,又为这位段誉小老弟不惜命而轻生感到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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