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轰鸣...
一阵轻飘飘,又猛地天旋地转。
祁道只觉得身形麻木不得动弹,好似自己被禁锢在了死物上一般,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周身寂静,如同沉寂在一片虚空之中。
人丧五感,不知昼夜,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恢复了一些知觉,只教不对。
地板触及便是一片冰冷,既不是拍戏时落地的软垫,也不是床的感觉。
他只记得,自己在拍一场难度极大的爆破戏,不知怎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充斥眼帘的火光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现在想来,应该是发生事故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周身清静,只有不远处有蝉鸣与稀稀拉拉的雨声,以及水滴落在砖瓦上的滴答响。
身体自发的哆嗦一下了,祁道发现自己现在还是动不了,除了能喘气之外连眼睛都睁不开,这种感觉有些像传说中的“鬼压床”,但又有所不同,至少没能感受到身体受到什么特别的压迫。
“快些来个人吧!”祁道心中焦急的想道,身处陌生的环境,身体还不能动弹,这开局搁谁谁懵逼呀。
不知浑浑噩噩过了多久,一阵清风拂过,祁道惊诧的发现自己嗅到了淡淡的霉味,混杂着祭祀燃香的味道,“至少是恢复了嗅觉”,祁道自我安慰着,随着一声充斥脑海的“嗻”,脑中顿开灵光,像是盘古开天辟地般的恢弘,祁道只觉自己的脑海正经历这么一场大变,就连耳旁的雨声都清晰可闻,犹如细细碎碎的蝉鸣在此时也溅慢。
“吾将自欺以欺天,逆上天阙踏重楼”
似是古老的沉吟,嘶哑的声音传诵着道法。
祁道眼眸亮开,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旷古悠悠的年代,血与火,灵与肉,有仙人漠视苍生,有小兽嗷嗷待哺,一幕幕奇异光景只教祁道沉沦遐想,直至一声怒喝,他似乎代入到了某道人身中,那老道竟然剑指上苍,苍天震怒,血流成河,道人挥剑向天,终究人力难胜天,遁入尘埃。
“为何人不可逆天,为何都顺意天心,为奴为仆?”
“吾不甘,立意欺天”
“吾欲身化万千,欺天盗神”
“遂,创法,他化万千观想法”
“又名,欺天法”
“吾之传承者当壮志,定为某再挥剑胜天半分”
“余子,书”
那一声叹息似乎要从上古传至今时,祁道只觉大感震撼,那一部法决之妙,闻所未闻,下演神灵,上欺苍天,虽然他未曾接触过其他高妙功法,但不妨碍他将其视为旷古至今第一法,其玄妙,非见者不可想。
视野重归于昏暗,只剩下一点灵光。
渺小如砂砾,忽明忽暗,如风中烛火,随时要熄灭的模样。
得道的祁道自知,这便是自己的魂火,魂火的状态随着灵魂强度而变化,人生而出,魂如星火,淬炼得道便如弹丸,待长至弹丸便是极,于是不断凝练,先如泥丸,后纯如铜丸,再至银丸,银丸生辉如金珠,金珠璀璨若琉球,琉球破碎浩大如盛日,是以灵魂无极,称作阳神明。
现如今自己这般星火,还飘忽似灭,应该是灵魂受创极深,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穿越而来所受,还是这具身体本身的脆弱。
要知道,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小孩的魂火,也不会如此脆弱,这般境地已经是极其危险,若是长时间都无人经过,可能自己就要成为最惨的穿越者了,刚刚穿越就要因为原身的伤势嗝屁。
“这般开局还真是地狱式啊”祁道强忍着慢慢增长的疼痛咬牙想到。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他对于身体的掌控也是逐渐加深,已经能初步挪动手指,眼睛也是恢复了些许视力,模模糊糊能看出自己是在一座破庙之中,自己应当是在神台之下,脑后垫着破蒲团,其上散发的霉味也不知是其本身的湿冷气息还是原身长期未换洗的破旧衣裳。
自己似乎是平卧着,勉强斜视前方,是一张已经看不出是木条还是什么的门,外边静谧的不像话,只能看见绵绵细雨与渐暗的天色,目视上方,坐着不知哪家的菩萨,身披的袈裟褪去铜色,漏出斑斑锈迹,手指成印,似乎掐着无上妙法,可惜残缺的手指让其失去几分神韵。
“滴答”
“滴答”
屋顶的瓦片似乎不堪重负,缺开个口儿,有雨水滴落,打湿了祁道的干枯的嘴唇,久逢甘露的祁道不由大喜,还真是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
嘴唇微微湿润,喉头便迫不及待的鼓动,那一丝丝润,经过漫长的流转,滋养着残破不堪的身躯,让祁道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活力,不再干渴的他,开始感觉饥饿了,肚子嘟囔置气着。
“额....”他尝试着发声,声音嘶哑却显得些许稚气,这具身体应当还是个青年人,祁道鼓足劲道,勉勉强强让身躯坐立,靠在神台的壁闫上,墙头有烛火,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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