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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第一章 坠子 (1/2)

一百多年前,湖南雪峰山。

杨家族长领族人避世,行走于山石奇林中,他们的身后都背着“汉阳造”。

队伍中独眼小伙喃喃道:“北风夜卷赤亭口,一夜天山雪更稀!”

中年男人踹小伙屁股道:“没文化就别瞎咧咧!这大雪纷飞的,你也不嫌冷!”

“叔!你说‘袁大头’是不是有神经,好好的总统不当要做皇帝?害得小爷进这深山遭罪!”独眼小伙抱怨。

“衔枚衔好,小心族长抽你!”中年男人将枪扛到肩头,他的话很快消逝在风中。

随着风雪越刮越大,这行人的小腿都没入了积雪,每人的行进与落脚,都踏着前人的脚印,以减少雪山行军的体能消耗。

这篇故事的后半段,不知为何被抹了去,且粘着老太爷的旧照。照片是老太爷和外族男人在握手,老太爷身着清末新陆军的官服,脖子上挂着个类似“口哨”的东西。

一百多年后,龙津桥旁龙津噹鋪,我的思绪被老头打断,老头穿着朴素很精神。

“你们老板在不在啊?”

老头敲了敲柜台就问我,我心说这是把我又当伙计了?

我也不表明自己身份,而是笑着对老头说道:“你是要看东西,还是要當物件啊?”

现在不少人来这,单纯想给东西“掌掌眼”,真當东西的已经不多了。

“老板不在的话,我就晚点再来吧!”老头说着双手后背,作势要绕过“遮羞板”出去。

我心说自己哪不像老板了?顺势踹了脚熟睡的阿布,阿布被我突然踹醒,懵逼的看向我挠头。

老人听得响动转头,发现伙计阿布以后,转身又折回来道:“你是老板吧!你这伙计可不行啊!没有点职业操守,上班趴这看小说。”

我心说这老头行啊!这是拿我当铺垫呢?可惜眼神不太好使,没分清这的大小王。

阿布先是一脸懵,随即反应过来道:“哈哈!您别和他计较,有事咱们坐下聊。”

阿布熟练的走出柜台,邀老头在柜台外边坐下聊天,我则合上了手中的家谱,给他们两人端上壶茶水。

老头从怀中掏出对镯子,我给阿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话给我兜着点。

虽然这情况没少发生,我还是感觉有那么些别扭,阿布从桌上拿起镯子,佯装找鉴定工具向柜台走来:“找找放大镜。”

我趁着拿工具的两个转身,已经看清那是对黑镯子,应该是清代的黑漆寿纹镯。

阿布看着我的右手,我小指轻敲两次柜台,意思是东西是清朝的,最多值个万把块。

阿布心领神会,转身开始胡诌练嘴,我懒得听老头编故事,上了铺子二楼昼寝,右手的五根手指,分别代表唐宋元明清。

当然这都是小生意用的,大生意这年头哪有大生意?我想起晚上要接机胖子,人很快就进了梦乡里。

胖子是我高中死党,毕业后说去学手艺,恍神便是六年多。昨天突然给我发消息,说是明天要回芷江,让我到机场去接接他。

我人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看看手机我翻了个身。

“卧槽!你谁啊?阿布!”

我冲着楼下喊阿布,此时我床头站个小伙子,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像个塑料模特站我床边!

“东西!你的!”连帽衫说着,丢了个东西给我,那是个不大的坠子。

他抢在阿布上楼前,翻身从我窗口跃下,我急忙跑到窗口去看,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暗叹身手真好!

“老板?怎么了?”阿布是人未到声先至。

我对着楼下阿布骂道:“老你公婆,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阿布尴尬的挠头上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这人平日脾气好,很少有骂人的时候。

我将木坠凑至鼻尖闻了闻,顿时一股木香沁人心脾。我突然想到什么,忙不迭的向楼下跑去,翻开老太爷那本家谱。

这玩意几乎和照片上的“口哨”一模一样,只是照片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不清!

我左手拿着老照片,右手拿着那个坠子,看着相似又不敢确定。看阿布在楼梯口,便招手让他过来。

“老板!什么宝贝?很值钱吗?”

我看了看他,挠了挠下巴说道:“这玩意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阿布没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着坠子说:“老板?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

我拍了下他的脑袋,让他把头低下来,给他戴上坠子后,让他慢慢向后退去。

我拿着照片做对比,当他退至楼梯口的时候,我抬手让他停下。

这不就有八分神似啦!想起那怪人说的话,不由更加有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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