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一只箭划破了寂静,在女人的胸口穿过,血些些点点的滴下来衣物被染的鲜红一片。
看着从窗外刺进来的箭扎进母亲胸口,秦啁糜内心的慌乱不止一百万个卧槽。她跑过去躲在了木柜后头,刺客才暂时收箭让她活过今夜。
外边的侍女侍卫冲进来把她拉走,下一刻屋内就燃起浓烟成为火海。
“快!这边!”火势没有殃及到边上,但因这处殿内较为偏远人手不大够,水源也离得有些远。此事传到了皇帝老儿那里却也没有什么话语传来,只是让秦啁糜去淑妃那歇息一晚。
这时的她还惊魂未定,想折返去找到母亲的尸首却被一人拦住,站于门前还有人正拿着箭对准了秦啁糜。
这一箭刺中了秦蕴的左肩,虽说并无大碍但一声命令封锁了皇宫不一会儿就把刺客抓住歼灭。
“阿蕴……我的蕴儿怎么就受伤了呢……都是你!你个不祥之物!”淑妃虽是极为的文静识大体但却因此也同别人一样记恨与她。
“娘娘,阿糜知错……”秦啁糜跪在地上被赶出,在外头跪了没一会儿就看到见不到几次的父皇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起来吧,地上凉。”
“谢……父皇。”
晚上,秦啁糜被安排在了一处没人住的房里住下,次日一早就有一纸圣旨交于她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啁糜温柔谦和,风姿绰约,才貌无双,名德皓贞,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特封为乐安公主,择日与尉迟衍喜结连理,永固边疆。”
“儿臣……接旨。”
过了一时半刻的,秦蕴得知消息跑过去找到了她,有些愤愤不平的痛骂着许多的不尽人意。
“你还接旨!脑子是什么做的!到现在才封一个公主,他们是生怕不知道你是父皇的亲骨肉吗!和亲打的是什么主意?好事有旁人怎的这种事情就让你来!”
……
他还说了好一些,两人年纪相仿生辰差了个几日不过。
而刺客一事其实秦蕴早就知晓有人在暗处,便替她挡下。她同别的公主郡主不大相同,虽说不任性但却倔到了有些事一定要做,同其他姊妹里秦蕴和秦啁糜最为要好。
而还有一点便是她掀不起什么风浪,后宫的嫔妃都不将她作为敌对,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做出什么事情来人心惶惶。
“去的可是鲜卑?那里有肉吃有酒喝,去了倒也未必会过得差。”
“你要喝酒吃肉我陪你,但鲜卑人大都是五大三粗哪有我中原男子来得好!”
“那就是你想让我抗旨不尊掉脑袋?”
被她这么问到他才想起,那人不仅仅是父亲,更是天子。若是秦啁糜抗旨不尊掉脑袋是迟早的事。
若是不去和亲或是找个身份低贱的人去那必定少不了一场恶战,届时死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人了。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秦啁糜嘴角微微上扬用着极佳的情绪对他说道:“等我去了给阿蕴带酒肉吃,听闻味道都是极佳的!”
“你若是得宠些……那便不是你去和亲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愉妃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可以保住她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