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啥时候交货啊?”
“傍晚。”
“能不能把……那女的给兄弟们留下?”
“打住!你知道京都多少王公贵族排队等着见她?你敢动她?”
刀疤脸哼了一声。
“这两个杀不起,真要闹出了人命,别说那小子,就是那女的也能把咱全抓回来敲碎!”
“嘶……背景这么厉害?那人家到底给多少钱?”
“我们十三人,每人一万两。兄弟们一辈子都够了。”
“那他们为啥不自己绑?”
刀疤脸摇了摇头:“别问,我们拿钱就跑路,一辈子也不回来。”
独眼龙悻悻然,瞥了一眼土房子,咽了一下口水。
刀疤脸怒道:“把你裤裆里的东西管好喽,别以为什么马都能骑!”
土屋里面,绝美的女子正面朝土墙。
破败的土屋到处都漏风,有几个小孔透着光,她把眼睛凑到一个小孔上,盯着外面。
外面是一处院落,低矮的墙围,里面正零零散散坐着些人。
一株树丫上还坐着一个望风的,独眼龙偶一看来,女子立刻悄悄的转过头。
她面前的稻草堆上躺着一个少年,衣着华丽,面目英朗,脸色有些苍白,此时正昏昏入睡。
女子叹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恨的道:“咋不去死!”
似乎听到了女子的诅咒,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陌生、残破、落后又古老,就算是最偏远的农村也没有这样的地方。
头好痛!
耳旁也一直在嗡嗡响,脑后有更明显的痛感,他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有血迹。
“我去,搞什么?”
女子看他醒来,凶狠的盯着他。
少年这时才注意到女子,他勉强坐起来,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
迷茫的看了一周,最后锁定在女子的身上。
好像记得,好像完全陌生,脑子越来越痛,耳鸣越来越严重。
最终痛的脑子里一片白光,全空了!
他下意识的抱着头,低下身子。
女子一直在旁观,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一丝不忍。
片刻后,她脸色一寒:“疼死你!”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你大爷的!
真有穿越这回事?
脑子里无数画面交叉闪过,有两条记忆线正在慢慢融合一起。
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前世的我死了,现在算是重生?该高兴?可来到这么个地方,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这里不是任何一个历史时期。
这里有无尽的大陆,有无尽的各国征战,更有隐世山中的神仙高人,有武道巅峰剑开天门的怪胎。
我现在叫陈离,原来的我死了。
对面是陷月楼的顶级花魁深深姑娘。
我爹是南照王陈燮,有人说我爹有两只大手!
一手扣南境咽喉!
一手托江山半壁!
有人说,皇宫主白日,陈燮主月空。
所以我九岁那年就被皇帝接到京都,名义上说是京都有最好的学府,实则是当质子。
因为恨我爹,所以极端的叛逆,我成了个不学无术的大纨绔!
九岁之后,我只在十二岁那年见了我爹一次。
陈离梳理到现在,漠然的看了看对面的深深姑娘。
深深姑娘转看别处,懒得理他。
陈离进一步梳理,想起了全部,昨夜他在陷月楼有点喝大了,有人告诉他,深深姑娘被人强行接走了。
他一路尾随,僻静地方拦下轿子,拉出深深姑娘就跑,还说要给她看什么叫洪水泛滥,结果刚跑出没多远,就被人敲晕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
他忍痛靠到墙孔上,看了一眼外面。
这是被绑架了!
他坐回去,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再次推算每一个细节。
今日原本是父亲三年一度进京述职的日子,父子俩时隔三年的又一次见面。
他原本在京都几乎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这一切都有皇帝照应着,他是质子,可以死在其他的任何地方,但唯独不能死在京都,甚至是京都附近。
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绑来?
他推算以往的所有记忆,所有的点点滴滴,慢慢的终于梳理出一条脉络。
大致想明白了一切之后,他隐隐明白了对方绑架自己的动机!
我爹来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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