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孩子,但凡家里养了牛马,放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山割草,苏烈也不例外;刚刚丢下书包,就背着足有他大半个人高的背篓,拿着镰刀就上山了。
由于没有提前相约,所以苏烈没有邀请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出了家门,绕道从屋后的盘山小道朝后箐而去,随着羊肠小道一路往上,大约爬个100米左右高,在大垭口的梯田上,就可以把整个村子一览无余。
小村子叫做台子上,其实严格来说是小组,隶属于长峰村管辖,长峰村共有包括台子上,吴家坝,长箐,半坡地,瓦厂,岩峰洞在内的六个小组。
台子上是其中风景最为秀丽的,从大垭口往下看去,建筑鳞次栉比,有郁郁葱葱的竹林,有高高的楸树,秋风一吹,飞絮漫天,好不美丽。
若是初春时节,百花齐放,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即便生活在这里十多年的苏烈,看到这幅景色也忍不住有些迷醉。
看了好一会儿,凉爽的秋风拂过脸颊,苏烈才从沉醉中清醒,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拉了拉竹篓的背带,苏烈继续出发,翻过大垭口,刚刚到达和尚坡,就听到野鸡被惊起而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
这和尚坡虽然不大,高不过20米,面积笼统不过几万平,却是野鸡们繁育后代的乐园。
山上林木茂密,金丝茅草如同地毯似的铺在地上,狼蕨林密密,正是野鸡们安家藏身的好地方。
苏烈看着那只毛色靓丽,咯咯咯飞走的野鸡,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这东西可是美味,只是抓不着,山上林子太密,又怕遇到蛇,不敢上去。
苏烈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继续埋头赶路,又走了七八分钟,来到月亮大田,找了块长满了熟地草的玉米地就钻了进去。
将竹篓放在入口,苏烈操起镰刀钻进玉米地,呸了口唾沫在握镰刀的右手掌心,搓了搓就抓起镰刀开始扫地。是的,扫地,熟地草都是匍匐在地上,最高大概有10到20公分左右,锋利镰刀熟练的扫过,左手随着一捞,就捞起来一大把。直到手抓不住了,就扯出几根草在中间一绕,打成捆就扔在一边。
如此重复不断,不一会儿,苏烈的身后就堆起了一堆熟地草捆,这块玉米地面积不小,苏烈将其扫完,就已经能装大半篓了。
将草捆全部归拢到背篓的位置,苏烈撑着地埂就要下到下面的地里继续割草,不过他刚刚下到一半,突然面色大变,惊叫一声“卧槽”就又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样子颇为狼狈。
原来是下面那块地里,有一条足有海碗碗口粗细的大蛇正缓缓的朝这边游过来。看那在草丛里若隐若现的蛇身,起码得有十来米,这着实给苏烈吓得不轻,他急忙将竹篓抓起就夺路而逃,草也顾不上了。
直跑出去老远,苏烈才在一块已经砍掉玉米杆的地里向下看去。那条大蛇已经爬到刚刚苏烈放背篓的地方,它竟然在那里停了片刻,抬起硕大的脑袋,吐着蛇信子左右摇摆,嗅着苏烈在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不过,它倒也没打算停留,嗅了片刻就继续游走了,粗大的蛇身在地上留下明显的压痕。这蛇是一条乌梢蛇,乌梢蛇原本个头就大,但苏烈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正常乌梢蛇只能长到2.5米左右,但这在正常情况下属于最大的个体了。
而这条明显远远超过正常水准,目测起码达到十一二米,苏烈有些牙疼,这特么的怎么会有这么条大家伙?吃激素了?
虽然乌梢蛇性格温顺,模样可爱,正常情况下也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但任谁看到这么大的一条,也无法淡定吧?况且就看对方刚刚那副警惕的模样,若是苏烈不跑,它极有可能会发起攻击。
那么大的家伙,即便有镰刀在手,苏烈也不认为自己干得过它。第一,速度没有对方快,这是死局,速度没有它快,它只需要一次扑咬成功,加上死亡缠绕,苏烈就直接可以唱凉凉了。
第二是力量,这么大的蛇,只要被其缠上,根本不可能逃脱,只要被缠上,几分钟内就会被勒断气。
这着实给苏烈吓得不轻,他在地埂上看着那条大蛇游走,直待看不见对方的影子大半天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家伙是朝岩峰洞那边游过去的,也不知道最终会待在哪里,苏烈想了想,还是不能把好不容易割到的草丢了,背着竹篓又回到地里,将草捆装好,想了想,重新下到刚刚看见大蛇的地里继续割草。
地里的玉米都被刚刚那条大家伙压倒了不少,茂密的熟地草更是被其压倒了一大片,苏烈不由倒吸凉气。
压抑住狂跳的心,苏烈飞快的将地里的草割完,将竹篓装得比自己人还高,他砍来一根棍子,从顶上插到竹篓底,然后拉起竹篓后面用来固定草垛的绳子,将其在棍子上绕一圈,然后使劲儿拉紧,再把这头穿过竹篓背带的这边正中的空格,又发力将其拉紧,然后打上个活结。
苏烈蹲下,将背带套在肩膀上,然后撑着地面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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