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游荡,剧烈的头疼占据了一切,强行打破若隐若现的梦境,这让郑慈烜咬紧牙关倒吸一口凉气。
只不过空气中夹杂着的几分淡淡的花香,让疼痛的大脑稍有放松。
“这是哪?”
郑慈烜的意识陷入一阵迷糊,他集中精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在一阵挣扎过后,郑慈烜终于猛的眨开了双眼。
他看向四周,随之神情便变得有些许的惘然。
郑慈烜望向四周,发现房间的设计十分的精妙,明媚的阳光穿过竹床悄然洒落在屋里,檀木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宣纸,旁边躺着一枚墨迹未干的砚台。
淡雅的檀木香气充斥周围,一点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微微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床头雕花装饰也精致漂亮。
房间内无时无刻透露着古香古色。
郑慈烜缓缓的走下了床,适应身体的同时,走到了屋子的铜镜前。
发现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出现在了镜子中。
郑慈烜强忍着头疼,开始拼凑被揉搓在一起的混乱记忆。
我在做毕业设计...
然后睡着了...
不对...
应该是猝死了...
郑慈烜望着门缝传来的微光,他依稀记着记忆中也有这样一道光。
只不过那是手术室的灯光,看来抢救是失败了。
经过漫长的煎熬,郑慈烜不断将他稀碎的记忆剥离,整合,过了许久他也只是稍微将两份不同的记忆进行了轻微的整合。
“我穿越了?!”
郑慈烜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的处境,他穿越了。
穿越前他就是学的机械,可郑慈烜不喜欢成天和机械打交道,天天嚷嚷着‘学机械死路一条’之类的话。
然后在熬夜爆肝超高难度且极其折磨人的机械毕业设计时猝死了,抢救都没来得及。
好在郑慈烜是乐观家族成员,十分的乐观,一分钟便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不错,得有我之前一半帅气,但年纪有些小了吧。”
对此郑慈烜还算得满意,但看起来自己也才十岁左右,有些过分的年轻。
此时突然房门被打开了,一位带着几丝白发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带着一位老伯走了进来。
老伯向郑慈烜挥了挥手:
“公子,您快过来看看是谁来看您了?”
此时回忆涌上了郑慈烜的心头,这个老伯照顾了自己多年。
“赵伯。”
然后看向老伯旁边的中年人,微纠结了一番,带着些许生涩叫了一声:
“爹。”
中年男人脸上的威严缓缓的褪去,带着一丝惊讶与一丝惊喜,但还是故作威严的问道:
“煊儿,你再叫一遍?”
郑慈烜看向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又叫了一遍:
“爹。”
这是郑慈烜的父亲,郑慈烜越看这个人越觉得眼熟。
但在原本的记忆中,父亲长年不在家,应该是外出做生意,至少生活上从未亏待过自己。
但原主还小,十年来就没见过几次父亲,叛逆的原主本就不太聪明,见到父亲也从不愿意叫一声爹。
听见郑慈烜叫了这一声爹,中年人的手微微一颤,一滴眼泪缓缓落了下来,但很快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泪抹去。
一副淡然之样说道: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爹了。”
多了个爹,郑慈烜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刚刚穿越过来,之前的记忆基本是孩童的记忆,而且莫名混乱的很,他还有许多事想要知道:
“爹,现在是何年?”
本来郑慈烜是想问现在何朝何代的,但有些不太合适。
郑慈烜的父亲眉头微皱并没有答话,而是旁边的赵伯,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公子方年仅十岁,不知道也无妨,不过日后可要记得清楚,莫被人笑话。”
“现在是大明崇祯皇帝十三年。”
在赵伯谈及崇祯皇帝的时候,十分的自傲。
郑慈烜的父亲也是微微颔首。
现在郑慈烜算是整明白了,他穿越到了明末。
大明确实还不错,就是结局有点悲壮,现在崇祯帝在位十三年,再过四年天下大乱,崇祯就要在煤山自缢。
大明王朝就此陨落。
郑慈烜感到有些许难以置信,他重复问了一遍:
“今年是何年?”
赵伯再一次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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