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洛,小名叫三伢子,但在家中排行的却是老五,只不过上面的两个哥哥挨不住旱灾后的饥荒,都走了,家在一个西山的小山村,不富裕,应该算是很贫穷,吃了上一顿没下顿的日子过了好长时间,后来家里为了少一张嘴过活,就把我送给了临村裁缝当学徒。
这裁缝叫李故,面善人也很好,总是笑呵呵的背着手,明明才四十多岁却像个七八十的老头一样喜欢背着手倒在家中院子的桂树下的摇椅上乘凉,哼唱着别人听不懂的小调,我叫他李爷,白天我就跟在他身边学手艺,晚上也帮他干一些零碎的活计,他总是不着家,我还记得他总是提着一个箱子一走就是一天,我也不问,他也不说,日子也就平平淡淡,。
就这样过活了六年,我也十四岁了,一膀子力气却总是拿着针线缝衣补布,但在这破大的小村里也没人说什么,一门手艺一门活,人人都在奔忙着活着,也管不得别人,但在这儿还别说什么不学无术的烂话。
虽然李爷成天不着家,但李爷的手艺当真没话说,跟在他身边这几年,多多少少我也学到了一些手艺,穿针引线几下就绣出了个牡丹富贵花,平时为村民缝补衣服,为城里的富太太们丈量尺寸,都能从他们的手指缝里流出一些油水,一来二去的,多少挣到一两个子儿。
有一天夜里,我刚给扫了大院就稀稀拉拉的下起雨来,急忙出去把衣服捡回来后,不一会便雷雨交加,雨声大的,都盖过了雷声,我连忙跑进屋子,看着屋外的大雨,心里有些着急,李爷还没回来呢,这么大雨,看样子是回不来了。
此时正逢秋雨,俗话说秋水时至,百川灌河,这可不是闹笑话。
正想着呢,就隐隐约约的听见大门口有人喊,细细一听,说的是关话,就是关里的话,一听我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李师傅在家吗?李师傅在吗?”
冒着大雨去给他们开了门,三个大汉就进了门,为首的是一个管家,这个管家姓吴,是临城胡家的管事,听说是关里人,后来逃难来到临城,因为机灵几年被胡家选上了管家,平日里总带着几个下人来村里买汾酒,听说孩子早夭,见到了孩子很亲,总是给我们一些城里的白皮糖果,见到了也算认识。
我招呼他们进屋,擦一擦身上的雨水,但吴管家却是很急切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微微颤抖。
“三伢子,李师傅在吗,快,快带我去,我有急事!”
想是他着急的样子给我吓到了,我抽手竟然没有抽回,支支吾吾地说道“李爷他晌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你们先进屋吧,但我合计这么大雨他或许今晚就不回来了。”
一听我说不回来了,吴管家很着急,连忙在屋里踱起步来,一边走一边着急地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少爷可不能不全啊,怎么办啊。”
又询问我几句后无果,眼看着他越来越着急,我给奉上的茶水也没顾着碰一下,我不禁有些好奇。
“吴爷,这大雨天的来找我师父干嘛啊,缝衣服也不能这么着急吧。”
吴管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忽然眼睛一亮,看向我道。
“三伢子,你跟你师父几年了,手艺学全了吗?”
我挠了挠头数了数“六年了吧,手艺啊,不敢打包票,不过师父教我的我全都会了。”
吴管家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呼出一口气道“三伢子,跟爷走一趟,帮我主家一个忙,事成之后,给你一块小金鱼。”
我张开大嘴,小金鱼,金,金条!
我见都没见过,只是听一个在临城地主家一个做长工的伙计聊天时聊到过,听说金灿灿的,足有小孩小臂大小,一块小金鱼,可以买下十个糖果摊子,买下一整个铺子的糕点,那可是有钱人的物件,平常人连看都没机会看。
可我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他们冒着大雨来这不是请一个裁缝这么简单,临城的裁缝数不胜数,虽说李爷手艺是临城数一数二的,但也没到富人家做一套衣服就请他走一趟的程度,那他们来这儿,是干嘛的?
正当我思虑时,一旁的吴管事可不给我时间思考,抓起我的手就走,我一个小孩哪能挣脱出这关里大汉的手,眼看着就要被拖走,我连忙答应,走就走一趟,大不了就不干了还不行?干好了可是小金鱼,为家里也能缓上好几年,我一咬牙就答应下来
“别着急,吴爷,我留个字给我师父。”
吴管家听后面色古怪,但还是没放开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拉着我就走,我强挣开他的手道“那你等我拿上箱子咱就走。”说完也不等他不答应就一溜烟的进了屋子,快速蘸着朱红的染料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字歪歪斜斜的不好看,但也是能看懂的,大致写得就是去被吴管家拉去到临城胡家缝制衣服。
留了字我也收拾收拾裁缝箱子跟着吴管家冒着大雨去了胡家,殊不知这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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