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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第一章 尧窟是谁 (1/2)

桓弘深做梦都没想到盲人竟然也遇到路边的小流氓收保护费。

今天他在暗晦的箱子里被几个男人围着拳打脚踢,还被他们用拳头打了好几下。

现在,他的墨镜已经碎了,鼻子下面还有液体未干。

他看不到,好像腹部被什么玻璃一样的东西扎破,留着血。硬物还嵌在身体里,无法拔出。

他没钱了,去不了医院。

幸好父母也是盲人,否则他都要回不去这个家了。

他脸色苍白,伤口用上衣的手臂紧紧勒住,减慢了血液的流动。从路人的反应中,他应该看上去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步子有些缓慢,脚步有些沉重。

但是好在,他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他步子踉跄,嘴角暗晦又庆幸的笑。

上天夺了他的眼睛,却公平的给他了一具超强愈合能力的身子。

否则,像他这样爱闹事的瞎子,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桓弘深一打开家门,就听到家里父母忙碌的声音和亲戚们的哀声叹道。

爷爷刚过世几天,桓弘深的家暂时还是个简易的灵堂。

但守灵的也只有父母和自己而已。亲戚们只是走个场,报个到而已。

“怎么了,家里今天这么热闹?”桓弘神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忘了脸上的伤,心里抖瑟了下。

“小深,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这是小姨的声音。

“我摔的,不小心的。”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往屋子里走关上了门。

“哎,真是可惜了。”

桓弘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长的这么帅,可惜眼睛...”

“谁说不是呢?这么聪明,成绩又是全年级第一名,怎么就...”

桓弘深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类的话,好像自己是个异类。好像他没有眼睛也成了他们口中的罪恶。

他半摸索着,快速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解开了勒着腹部的衣袖。

父母说他们要搬家了。亲戚们是来帮他们整理东西的,明天就搬。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他们家窘迫的很,已经需要考卖房子来维持接下去的生计了。

所以,好心的亲戚们为他们家凑钱买了套郊区的小茅屋。也算给他们了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这些都是父母的陈述,但是他知道事实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的。

爷爷死前,曾立过遗属,这间房子是要传给孙子桓弘深一个人而已。只是父亲不想拿出来断了手足之情罢了。

第二天是周末,当他们随着亲戚们吵闹的声音来到这个新家时。桓弘深的伤口好似已经稍微的愈合,开始结痂了。

桓弘深看不到伤口,但是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便异于常人。不见得说有多么的康健,但是伤口愈合的能力要比常人快了很多。

小时候,有一次,他摔破了膝盖,但是当他跄踉的走到家里时,腿上只剩下血迹,伤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桓弘深眼睛全瞎,毫无光感。但灵敏的耳朵却发现了异常。

新家这里很空旷,除了风声,鸟声,和这帮亲戚们吵杂的声音之外,便在也没有别的陌生的声音了。

这到底是哪里?他真的好想看一看。

夜里,亲戚们离开了。家里也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一个人摸索到了门外,感受了下这里潮湿的空气和泥泞的环境。可是不小心,他滑到了,腹部朝地,好像又被东西刺破。他手上潮湿,分不清楚是血是泥。只是疼痛感剧增,像炸裂似的在全身蔓延。

这是什么狗地方。他摔了不要紧,父母可没有超强愈合能力,摔不了。

他起身,坚硬的树枝还插在腹部晃动。他铆足了劲,提走门外的所有障碍,才放心的回到了屋里拔出树枝,丢在了一旁,铺了被褥倒下就想睡。

那破旧的床板硬的让人点着被褥都觉得搁着痛。

他摸摸床沿,一块陈旧的木板,上面的木刺根根竖起,对他很有敌意。

他手上被木刺折出了血,却看不到。只知道每次碰到这里就会痛。

这陌生的环境,加上双眼失明带来的警惕感,还有身上的痛感,让他不能一倒就睡。

他想模本书看看,便习惯性的往右边床头柜上抹去。

但是那里早已不是他原来的家了,右边床头空空荡荡的。

但他却摸到了一把锁,一般被藏在了床板的后面。

他瞬间来了劲,因为他突然想起,刚才进门时,那门明明是离着自己的床很远,至少又两米之远。

而现在,那锁尽然就在床头,这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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