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
大明,太平祥和,百业待兴。
推到了暴元朝的虐统治后,百姓们的生活虽然依旧不富足,但起码各地的官员们有所收敛。
作为开国皇帝的朱元璋,正是因为是自己打下的江山,所以更加珍惜这座来之不易的江山,更加用心的工作。
不过,此时的乾清宫内,却没有这么祥和了。
啪!
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乾清宫内传来的老人咆哮声。
“咱,省了一辈子,就想建一个皇宫都这么难?”
“劳民伤财?你告诉咱,啥叫做劳民伤财?大明,是咱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咱就不能建一个新的皇宫?”
“咱让你去西安,去了几个月,最后就和咱说这种话?堂堂太子,这不能做,那不能做,那你能做什么?”
“告诉咱,你能做什么?”
当然,对于这激烈的咆哮声,自然是没人敢回应了。
哪怕是朱元璋目前的心头肉,太子朱标依旧不敢张嘴反驳什么。只因为,眼前这位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辈子格外的看重自己的面子。
而在乾清宫的门外,却有一个稚嫩的身影。他静静的站在门外,想进来却又有一些害怕,但却始终没有回头。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听着宫内传出来的声音,犹豫半天后紧握着拳头,缓缓的探出了一个头。
而这抹红色,在整个宫中的颜色是这么的扎眼,顿时就被怒火中烧的老朱察觉到。
“谁?是谁偷听咱说话!滚出来!”
老朱说着,顺手从龙案上拿起一个镇纸,对着那探出来的头砸了过去。
而此时的少年,本来已经壮着胆子走了进来,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镇纸。
少年,一时之间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忘记了闪躲。
太子朱标,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就看到了一个矮了自己一个脑袋的朱允熥。
“父皇,父皇息怒啊!”
太子朱标望着这个画面,没有胆子敢阻挡朱元璋丢去的镇纸,顿时就跪倒在地上求饶道。
而老朱虽然在怒火之中,但看着那个幼小的身影,一时之间心中也开始后悔了。
但他不可能叫宫人们拦下,更不好开口吩咐什么,甚至刹那之间那镇纸就和朱允熥的头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啊……”
事实证明,和玉石制作的镇纸比起来,朱允熥的头明显脆弱了很多。
顿时,朱允熥就被那飞来的镇纸砸了个头破血流。
稚嫩的他,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紧闭着双眼,努力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一份痛苦。
而朱标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起身向前,抱住了即将摔倒的朱允熥。
“熥儿,熥儿,怎么样?”
只不过,任凭朱标如何的呐喊,那朱允熥依旧面色痛苦的倒在朱标的怀中。额头上流出来的鲜血,顿时就将朱标那赤色的龙袍染得更加的鲜红。
而皇帝老朱也看到了这一幕,呆呆的举起了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一幕,老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色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朱允熥。
看着朱允熥额头的骨骼已经凹陷了进去,朱标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朱允熥嚎啕大哭道“爹,他,熥儿他还是个孩子啊!”
“额,父亲……”
就在这时,朱允熥的情况似乎好了一些,只见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虚弱的对着朱标喊道。
朱标听着这一声呼喊,红着双眼“熥儿,熥儿!你没事吧?”
可是,张开双眼的朱允熥却没有理会朱标,而是对着龙案后的朱元璋跪倒。
“皇,皇爷爷恕罪。熥儿,听说您在乾清宫因为父亲发怒,自己跑了进来。”
此时满脸是血的朱允熥,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缓缓的说着。
此时的老朱,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但对于久经战场的他,也仅仅是有一点点的震撼罢了。
于是老朱责备的说道“你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咱的乾清宫,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你……”
就在老朱将火气转移到这突然出现的孙子的身上的时候,朱允熥却固执的打断了他的话。
“皇爷爷,皇,爷爷,父亲,咱们,是一家人……”
老朱被朱允熥打断了话,面色已然是十分的难看了。但刚想继续发泄的他,却看到眼前的朱允熥说完这句话后倒下了。
一旁的太监们看到这个场景后,心中一惊。这天灵盖都塌下去了,还能活的成?
不过太监们此时哪里敢插言,于是纷纷将头低了下去,心中纷纷道:不得了啦,皇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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