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国庆节的下午。
海蒂城的每一条街上都挤满了游客,车水马龙地飞速地流动着,人流如同肉山洪流,不断地冲刷着大街小巷。
下午两点半,游客们的汗水挥发开来,连这个金秋的空气都开始潮湿起来。
又粘腻,又有点腥臭味,如同烤串上的人肉。
人流当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声还是人声,大街上不断地穿出络绎不绝的声音,时不时就有奇怪的声音。
关宗就是在这个时间,拿着他的简历来到了淮海街22号鑫翮广场。
关宗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两岁那年弟弟关耀祖出生时难产而死。父亲关军一人既当妈又当爹,含辛茹苦地一把屎一把尿喂大了这两兄弟,一直到了这两兄弟大专毕业。
可惜关宗关耀祖俩兄弟,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一个比一个胖,关耀祖完全是关军的复刻,就关宗还有点人样,一双眼睛不像关军,像他母亲,眼神中充满了锐利。
所以两兄弟不负关军的两声白眼狼,找不着工作,毕业后,还是靠着关军一人养着。
后来关军实在是撑不住了,实在是养不起三个人了,就想办法到处托关系,在多年好友樱姐的帮助下,给关宗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谋了一份工作,好歹补充一下家庭收入。
关宗本以为,以后上班就是给老板跑跑腿,没事就是睡觉玩手机的,还月入过万,就是他未来幸福生活的开始……然而却收到微信这条消息。
“关宗兄弟,我是你爸的好友樱姐的儿子,我叫杨王飞,也是你未来的老板。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淮海街22号鑫翮广场二楼星巴克门口,进行面试。”
想不到是小时候亲密的发小大飞哥,这么多年没见,带着他和弟弟调皮捣蛋的大哥,已经成为了大老板,好像大飞哥也没大他几岁。好像还是关耀祖同年生的,大学读的是名牌大学,也没毕业几年。
说起来,这两年和弟弟宅在家里天天打游戏,也没怎么和人聊过天,连回应一声都没回。
今天早上在父亲关军的捣鼓下,打扮的人模狗样,兴冲冲地被赶出了大门。
“到了吗?我在门口,身穿墨绿色衬衫,很好找。”
关军走进了星巴克,一眼就看到了身穿墨绿色衬衫的男人。
“大…飞哥。”关宗怯生生地叫着。
墨绿色衬衫男子,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材高大,面相端正,浓眉大眼,大鼻子。面相清秀,头上还有一根长长的绿色呆毛。
杨王飞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宗,笑吟吟地说到:“嗨,好久不见,关宗。”
关宗扭扭捏捏地说到:“你好,大飞哥。”
见关宗不怎么说话,杨王飞指了指价目表,问到:“喝什么?摩卡还是卡布奇诺?要热的还是冷的?”
关宗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了一遍价目表,看到所有的价格都在五十左右,回想起关宗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连她喜欢喝星巴克咖啡都请不起。羞愧地低下头说:“那个,就美式咖啡就好了。”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杨王飞点了点头,对着店员说着:“来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诺,都要热的。”
点好后,带着两杯咖啡坐在外面阳台上,星巴克的阳台在二楼的最侧面,也能一样看到整个广场全景,作为海蒂城的中心区域,西靠海蒂明珠,南靠金毛大厦,面对着皇甫江,江对岸就是海蒂城最贵的别墅区东宫小区。
关宗望着这样的美景,顿时间楞了神。毕竟他从没见过蓝银色的湖面,以及黄金的城是如此的美。
“好啦,别看了。以后会天天看的。”杨王飞看着关宗看直了的双眼,笑吟吟地打断到。
说来,杨王飞话语好似有魔力一般,轻轻松松就把关宗带回了现实。
关宗羞愧地低下头,说到:“等下我把钱转给你,大飞哥。”
杨王飞听到这话笑了笑说:“不用了,你叫我声哥,我还不得请你喝?”
关宗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兴高采烈地喝了起来。
杨王飞见着,笑吟吟地打趣道:“怎么?很喜欢喝美式咖啡啊。”
听到这话,关宗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大学时候那个互相深爱的女孩,在毕业后依旧不离不弃,最后在关宗的碌碌无为不思进取无数次失望后离去嫁给了别人。还记得她每天都爱喝星巴克的美式咖啡,每次都给关宗也带一杯美式咖啡。如果不是深爱,谁又会喝下四年的咖啡。
关宗眼眶湿润润地说道:“曾经是啊。很久很久没有喝过了。”关宗死命地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流淌出来,这或许是他对于那段深爱最后的尊严。
杨王飞看了看关宗,郑重地说到:“我们来说下工作吧。平常在店里打打下手,我出差给我当助理就可以了。工资不高,实习期五千块,转正一个月两万,八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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