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尛(zēngmó)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拿着洗衣棒用力的敲打着脏呼呼的衣服,第一百零一次的叹了口气。
她不过就坐了次飞机就免费附赠一张穿越券,来到了这个贫瘠落后的小乡村。
刚开始以为穿到了古代,因为这里人穿的衣服都和古代差不多。
最后还是看到男人们的短发发型,询问后才知道现在是一九五五年,她十岁,与原主同名。
生于一九四五,死于一九五五,溺水而亡。
因为弟妹贪玩落水,她在不会水的情况下,硬是支撑着把弟弟妹妹推上岸,自己却沉了下去。
等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后来她就穿了过来。
庆幸的是这里虽然贫困,但却住在大山深处,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没有让她穿到某些缺水干旱的西部地区,真是上天怜悯。
时至盛夏,妇人们都在溪边洗衣服,小孩子们都在岸边玩耍。
面对出事的这条小溪,曾尛倒是没有啥后遗症,可是曾森、曾焱和曾淼三个却是远远的躲开了。
自打一个多月前他们掉到小溪的最深处,被姐姐费力推上岸,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沉入溪底后,他们仨就有了心理阴影,看见水就远远的躲开了。
今个儿看到大姐要到河边洗衣,他们原本是不敢来的,可是又担心不得不去溪边洗衣的大姐,于是在她洗衣服的时候,仨孩子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玩泥巴。
溪水很清,很凉,清澈见底,非常干净,用了近一个月时间接受宿命后,曾尛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虽然贫困潦倒,却干净清新的小乡村。
说起她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因为早产,生下来小小的一团,才取名尛,虽说这个字比较罕见,但却挺对应她前世的名字。
虽然这里是五五年,可因为与世隔绝,和古代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遗憾是,她穿越的这个人家并不是个完整的家庭,上有寡母,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她的父亲是村里唯一一个高小(小学三到五年级)毕业的人,原本在镇子上的一个木材加工厂里干会计,可是在一次押送木材往县城送的路上,因为下雨路滑,摔下山落入深潭里,再也没回来。
那一年,曾尛七岁,曾森六岁,曾焱四岁,而曾淼只有两岁。
他们姐弟四人的名字,就是父亲翻遍字典取的,也许对于大山里的人来说太过拗口,但她觉得比什么桂花桃花什么的好听多了,因为他们的名字,没少被村民吐槽,不过那又怎样?父亲取得名字,对他们来说何止意义那么简单?
“小小,快,别洗了,赶紧家去吧,你娘又犯病了,你奶奶和婶子已经赶过去了!”
曾尛一听,撂下手里的木盆就往家里跑,跑了几步才想起来后面的弟弟妹妹,曾森早就跑到溪边端盆子,曾焱对着曾尛喊。
“姐,你赶紧回去,我们一会儿就跟上!”
曾尛就在村西头,距离小溪边不算远,等她跑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让一让,让一让,娘,”
曾尛着急忙慌的跑进去一看,曾家老太太也就是曾尛的奶奶和二婶已经将黄氏的病情控制住了,她的嘴里塞着毛巾,头歪在一边,地上吐了一滩白沫,面色青紫,尿失禁,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到底没有痉挛。
如今已经发作过去,陷入了沉睡,她松了口气。
她目光一寒,扫向周围:“怎么回事?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病?”
大家原本的注意力还在黄氏身上,如今听曾尛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黄氏的娘家大嫂,因为黄氏发病的时候,是她这个嫂子在身边。
刘菊花一看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立即心虚的别开眼。
“我哪儿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作,刚刚还好好的呢!”
曾尛眉头一拧,紧紧的盯着刘菊花,刘菊花被她这么一看,心下越发心虚,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的收紧成拳头状。
曾尛眼睛一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刘菊花声音一抖:“没,没什么,既然你娘已经缓过劲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眼看她要溜,曾尛蹭的一下往前一挡。
“大妗子(舅妈),着什么急啊,你得把话说清楚才能走。别怪外甥女我为难你,实在是我娘这病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我爹突然离世,受了刺激,才得了这病,以至于她精神方面也有些许的问题,说话经常颠三倒四的,这三年里,她只有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发病,平时还是很正常的,今天只有你在我娘身边,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请恕外甥女不能放你走!”
在刘菊花眼神躲闪的空档,曾尛突然上前扣住她的右手手腕,她猝不及防吃了痛,惨叫着伸开了手,曾尛趁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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