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回想六岁前的往事,那一段模模糊糊还有印象。
天边一席白衣惊鸿,似是天女下凡一般,她缓缓落于地面,随后急速向我奔来。脸上带着怒气,我还当是家族的仇人要将我了结与此。
未曾想她直接与我擦肩而过,我回头看去,只见她一手掐着白猫并且恶狠狠盯着它。
“放肆!”那白猫忽而一声厉喝,随后浓烈的灵气直直震开我,我顿时眼冒金光,喉中一片腥甜。我被强大的气流震得动弹不得,只能尽力睁开眼。
树叶被震得纷纷扬扬洒落,直往我脸上呼呼。
“碎片拿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啧,看你这道行浅,怕是真不知道,你只要乖乖站那我取完就走。”
“我的东西,你想取就取?”
随后我躺在地面上感受到强风吹劲草般汹涌的气流,甚至还能感受到我的后背正在和地面摩擦。随后我小小的身躯终是支撑不住,被劲风吹得连翻了几个跟头。
他们许是去远处打斗了,我终于获得了身体的主导权,活动了起来。
被气流震开的那一刹那,我除了动不了,还有就是吓得。
天知道那时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去河边玩,还能撞见这大事!?
我颤颤巍巍活动着筋骨,打算离开。忽然——
“砰!!!”
一个银色男子狠狠地撞在了树上,哦,那可是咱这都城的千年古树啊。
我未来得及看清眼前这一幕发生了什么,就见那十几丈高,十几环抱粗的古树哗啦啦一阵震耳欲聋掀起丈高的尘土应声倒地。
“想跑?”
他逆着阳光狼狈而来,一头如雪的银发被揍得沾满落叶。尘土掩掩,我看不清他的脸。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我只感觉自己被扛在肩头,被他肆无忌惮的颠来颠去。
关键是我还不能说啥,毕竟人家救我命呢这是。
“内个,你慢点跑,颠得我想吐。”
我可是被他一股气流震开的顶级病号,虽说危急关头,但是能不能稍稍人性化一点。
“想死早说。”随后他丝毫不顾及尊老爱幼,怜香惜玉,就这么把我往地上一扔,好巧不巧,我的落脚地是个村妇家的粪坑。
我虽是个孩提,可是该有的情绪还是有的,我正欲爬起给他一脚!
刚抬起脑袋,就感觉头上一阵重力,把我刚抬起的头又踩了回去,“别跑!”
顿时,我明了,是那位追杀那帅男人的女子又将我踩回去了。
我忍着内心的愤怒爬了出来,幸好这次遇见了良人,那村妇将我捞了出来,塞着鼻子给我左洗右洗送我回了洛家。
饶是这样,到了家的我依旧是香气四溢,芬芳满地。
自那以后,我每天的必做事情除了洗澡爱干净,就是努力修习。就为了哪一天遇见那扔我进了茅坑的男人可以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自打南虞国司威星现,祭祀完猫妖后,恰逢南虞国开始全民修习。
祭祀猫妖前几年人们为了抵御妖类入侵而修建了结界。谁曾想到祭祀当天在一只千年道行狐妖的带领下,硬生生击碎。
“娘~”巨变那一天的我乳牙都没长齐,对着阿娘甜甜的笑着,只盼着能多吃一块糖糕。
阿娘似是被萌化了,笑着蹲在离自己不远的石桌旁。“来绯辞叫阿娘,到阿娘这来。”
我一步一晃地向前跑着,眼见离自己阿娘越来越近,咯咯地边跑边笑。
一连逗着阿娘好一会儿,霎时间,南虞国天边无数黑影越过,都城连下了三篇通告,告诫城中居民妖类袭击,莫要外出。
那一天,未至黄昏,天边却阴蒙蒙的。无数未被收服的妖类不知听谁号召,竟齐齐地攻打都城。南虞建国几百年来,头一次遇见这等大事。国度的结界被哗啦出一个大口子,焚烧的妖类术士尸体化作烟火从天坠落。
“阿娘!”坠落的横木直挺挺落于于自己三寸远的地面,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倒在了地上,阿娘此时也被一灼烧的横木砸到背身,慌乱中,我只看见浸在火光里模糊扭曲的容颜。
窗外,无数孩子的哭声不绝于耳。
那一夜后,我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就得知洛家一大半术士死于那一夜,自己娘亲落下严重的腿疾。
自那以后我便会重复做着一个梦,梦中一个男子身着一席白衣,衣襟上沾满血对我说了什么我已然记不清了。
我的叔父原是洛家族长,亦是在那次狐妖出世时受了重伤,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听大人们说,是叔父为了从妖类手上救下了我才受的伤。
处理完大部分术士的后事,新帝轩辕玄远登基。先皇也死于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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