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粘腻的空气中飘着一丝微风,空气中泛着水腥气,白日喧闹的大街归于寂静。
一个流浪汉在垃圾桶边翻着积累了一天的垃圾,突然一个易拉罐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咕噜噜的滚向一旁,停到暗处的一个橱窗下。
流浪汉转身看了一眼,两步走过去准备捡起来,走到易拉罐近前,忽然看到一团黑黢黢的像个布包似的东西,流浪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手顿了一下,随即想到也许有值钱的东西掉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拉起了黑布的一角。
不是黑布,是件黑色的T恤,伴着一丝血腥气,流浪汉吸着鼻子,把T恤夹在胳膊下,T恤下面还有条黑色的牛头仔裤,皮质腰带还串在上面,皮带上的铜扣在微弱的灯光下闪了一下,流浪汉嘿嘿笑了,总算有件好东西。
他伸出手,刚要拎起皮带,一条闪着绿光的东西突然高高的一跃而起,流浪汉眼一花,鼻子上传来一阵剧痛:“啊.....”脚下后退了几步,随即一软跌在地上,待眼睛聚焦后,才发现是个三角的脑袋在自己鼻子上,“啊”又是一声惨叫,反射性的用手使劲去抓,滑腻冰凉的手感让他的心随即跳到嗓子眼,再也发不出声音,头一歪昏死过去。
路灯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一条翠绿的蛇从流浪汉身上滑了下来。
如一条柔软的丝带,蜿蜒爬向了刚才那条皮带,随后,牛仔裤上突地腾起了一团淡绿色的水雾,雾气散去,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半裸男人缓缓的站起身,赤裸的胸膛上有着一处血痕,他用右手扶着血痕处,苍白的皮肤泛着青绿色的柔光,黑色的头发挡住眼睛,他轻轻摆了下头,将头发甩到一边,“嘶”可能牵扯到了伤口,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凝结成一道血痕,看来血已经止住了。
他走向那个流浪汉,伸出左手从流浪汉身下扯出那件黑色的T恤,穿在身上,流浪汉的脸已经肿胀得看不出样子,男人将左手罩在流浪汉的脸上,黄色的眼眸里竖起的瞳孔绿光一闪,一股绿气从流浪汉的脸上吸附到他的手心。随着绿气的流动,流浪汉的脸恢复了本来脏兮兮的样子,一声轻哼,眼见要苏醒过来。男人才转身稍微有些踉跄地向拐角处走去。
转过拐角,男人靠在一个路灯下面,掏出一支烟,左手拇指食指一捻,一处火苗随即点燃了香烟,他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抬头吐出一缕烟圈,路灯下是张苍白消瘦的脸,挺括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紧抿着,一双眼被长长的睫毛掩住,颧骨稍微高出,随着他睁开双眼,刚才那双诡异的眼睛已消失,一双眸子竟似黑曜石般的璀璨,深邃。
他是千年蛇王,来自千年之后的麦城,一场浩劫摧毁了所有,他的帝国,他的爱人,他的一切。最后一刻,常伴身边的一把匕首通体闪亮,灵力释放将他传送离开,千年后的麦城随他的消失分崩瓦解,消逝在他眼前。
一阵混沌之后,他重生了,带着千年的记忆出现在这条熟悉的大街上。这个场景虽隔千年,他却记得清楚,这是他们刚到麦城三百年的时候,当时奇城派出五尾狐蓝廷一众潜入麦城,被蛇谷发现,他只身一人找到蓝廷的藏身之地,将其断掉一尾,却被五尾狐一把匕首所伤,也正是这次受伤,他得到了那把匕首。随他而来的还有千年后的战备系统,他掐掉烟,内视了一下自己,这时的他肉身还没有那么强大,好在系统依然运转,并没有被混沌传递过程损害,有了强大的战备系统,相信千年后的那个结局势必能改变。
深夜的大街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向街对面一个仍旧营业的光亮处走去,蓝色的招牌闪着淡淡的光芒,一扇超大的没有玻璃的蓝色木门里透出柔软的黄光。木门的侧面歪挂着一个木牌:靈气食堂。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声叮铃想起,嘈杂的屋子安静了一下,所有的人望向门口,“老蛇,你怎么才来?”古色古香的吧台侧面,一个高大男人举了举酒杯,对着他瓦声瓦气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三三两两的人也都看见了来人,自顾自的干着刚才的事,屋子里又恢复了吵杂。屋子里格局很简约,正方形的吧台在中间,四周散落着一些油腻腻的原木桌椅,不是很规矩的摆放着。
他坐到高大男人身边的位置。拍了拍高大男人的肩膀,这是和他一起奋战多年的战友,“黑领,我回来了。”黑领愣了一下“哦,你不就是出去打了一架嘛!”接着招了招手,一个十几岁的小童熟稔的递过来一壶兰花瓷的酒壶,对着老蛇奶声奶气的说:老板说了,你今天受伤,给你兑了颗补血丹,快喝吧。”
老蛇抬了抬眼皮,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喝。”
小童白白嫩嫩的脸突地红了起来,“你,你......哼,不识好歹,你不喝就倒掉。”说着伸出白腻的小手去拿酒壶。
“哎哎,别呀,小月,他不喝我喝,你们老板那么好,不要浪费了她的心意,”黑领笑着伸出手按住了酒壶,自说自话的拿起酒杯,一边斟酒一边说:老蛇,你这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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